笑,“你所谓的七皇子,流着前朝肮脏的血液,是个不祥的蠢货,一个被遗弃的哑巴。赫连大人要为这样的人讨说法吗?”
骂得真狠啊。
赫连衣低头看看冒了一头冷汗、被人牢牢禁锢着却还能保持高傲姿态的女子,一种愤懑之情在胸腔中漫溢。他正视着宋元吉的眼睛,说“流着前朝的血液就是肮脏吗?我们的先祖长辈,哪一个不是生活在曾经的时代?若是因为七皇子流着前朝皇室血液就说她肮脏,那天下人谁不肮脏?前朝的太宗圣祖,也是万代明君的楷模。更何况,七皇子乃是殿下的手足兄弟,都是陛下的骨肉,殿下此举,将置陛下于何地?!”
“你……”宋元吉狠得牙痒,却被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恰在此时,一队人马像是一把尖刀,将看客们形成的包围圈捅破,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两个人,齐王宋元德和将军周眉语。周眉语这才发现,自己因为担心宋易安的安危,一不留神,走到了蜀王宋元杰前面去了,幸好宋元杰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混迹在皇子之中也没有地位,所以才算不上太糟糕。
宋元德看都没看宋易安,抱着他的扇子,朝宋元吉行了个礼,傲慢地道了声“见过太子殿下”,宋元吉被人打扰了“好兴致”,连回礼都省了,只简单“嗯”了一声。
宋元杰和周眉语礼数周全,跪在地上口称“太子殿下金安。”宋元吉也一“嗯”了之。
周眉语瞥了一眼被禁锢在一旁、后背好几道血印的宋易安,忍下心里的疼痛,陪着笑说“臣本以为隆庆酒楼美人美酒,已经够热闹了,怎么这里更热闹?——李姜楠人呢?不是让他请太子殿下前来赴宴吗?死哪儿去了!”
李姜楠狗腿一样地钻出来,笑嘻嘻地说“将军,将军,小的在这儿呢。”
“你小子怎么回事?带个路都干不了,把太子殿下引到这里来,还伤了本将军未来的夫婿,你还是滚回北疆和尿泥去吧!”
齐王宋元杰默默冷笑了一声,想粗鄙的女人,比薛家姑娘差远了!
“粗鄙”的周眉语又赶忙向太子告罪,说“这是怎么闹的?七皇子如何得罪太子殿下了?殿下赏个脸,让微臣替她陪个不是?”
宋元吉这才想起来,当着周眉语的面痛打宋易安,还是有一点不大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