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他相识?或者,与他有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吗?”
与宋易安有“非同寻常”关系的,恐怕只有前朝人,或者说,只有忠武卫了。宋元吉俨然动了杀机。
甄昱卿赶忙跪下,并拉扯着赫连衣跪下,说“太子殿下恕罪,表弟没有忤逆殿下的意思。表弟近来犯了头风病,脑子昏昏沉沉不清楚,怕是自己说的话是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皇家之事,外臣安敢插手?请殿下明察。”
“非也……”赫连衣梗着脖子说。
“明鸿,你闭嘴!”甄昱卿拉着赫连衣的手臂大喝,“你什么身份,难道不清楚吗?太子殿下英明果断,明察秋毫,难道会不明真相地糊涂断案吗?你是什么东西,焉能置喙!”
这话说的妥帖,既提醒了赫连衣尴尬的身份,又拍了太子的马屁,更委婉地为宋易安求情,果然是个内心通透的聪明人。
赫连衣终于不说话了,头也低了下去。
周眉语忙凑上去,说“殿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是无论如何也要惊动陛下的了。请殿下应允,将宴会上的一切物品保存完好,以供陛下调查。至于百姓那里,不如就说薛小姐在酒楼误食了不干净的东西,需要查封酒楼,以免生出闲言碎语。”
“这个……”
“事情由臣引起,责任由臣担当。”
宋元吉考虑片刻,说“只能这么办了。走,进宫面圣!”
门外的看客们不知道,一场热闹的宴会怎么突然就终止了,但看到太子和江夏王府耀武扬威的清路的队伍,也不敢多问,悻悻地四散离去,唯有门口蹲着的卷毛黑犬,摇晃着嘴巴来了精神。
赫连衣趁着人们不注意,拉住了宋易安。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赫连衣关切地问。
宋易安推开赫连衣“不用你管。”
“你们是不是还有后手?”
宋易安面向赫连衣,郑重地说“不要耍小聪明,也不要认为小恩小惠我就会感激你。想在官场上活下去,你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