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他相信,同样在场的太子殿下,不会让宋元德占了便宜。
宋诩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到宋元德面前,弯着身子,轻飘飘地问“哦?是这样吗?”
宋元德吓得腿都软了,心脏传来的痉挛完全盖住了头上伤口的疼痛。他咬咬牙,说“是。”
“很好,”宋诩站直腰板,负手而立,问“蜀王,是这样吗?”
宋元杰说“臣等晚到一步,并不完全了解……”
“五弟!”宋元吉着急地说,“这个时候,你还要明哲保身吗?!”
宋诩大袖一甩“朕问的是蜀王,太子你插什么嘴?这就是你从太傅那里学的规矩?”
宋元吉忙告罪“父皇息怒,儿臣失言。”
看宋诩的目光还在自己的身上,宋元杰继续说“臣等虽然没有旁观整件事,但当儿臣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薛小姐缩在角落里,衣裙破损凌乱,满脸泪水,嗓子都喊哑了;三哥躺在地上,外衫随意扔在一旁,上衣也已经扯开。薛小姐大家闺秀,乃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定然不会拿名节开玩笑。至于其他,还请父皇定夺。”
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做到互不帮衬、作壁上观,将决定权交给皇帝,宋诩猛然发现,或许这个寂寂无声的五皇子,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懦弱呆笨。
最后,宋诩将眼神放在了宋易安的身上。
宋易安跪的位置,是皇子们最靠后的,几乎与甄昱卿和赫连衣并列。身为这件事的参与者,偏要做出置身事外的样子,宋诩有些猜不透,她到底是真的被消磨了锐气还是欲擒故纵。
出手狠辣,虽为救人,但毫无顾忌地把一个皇子砸晕,不得不说,是有胆量的,相信就算是换了与宋元德明争暗斗近二十年的宋元吉,也不可能这么决然地砸下去。
可宋易安做到了,不带半分情面,不计一点后果。
宋诩绕着宋易安转了一圈,发现她后背上都是血印子。太子在路上为难她的事,他早就听说了,当时只觉得宋元吉沉不住气、有失风度,可看宋易安的伤如此之重,倒不得不承认,他对宋元吉过于放纵了。
还有,宋易安还是那么能隐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