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盼着他睡下。姬姝因为明日还要一早收拾菜园子,也回屋睡了。宋易安睡不着,坐在院子里默背文章。
那个穿着“丧服”带着“狗链子”的人从外面飘进来,还是那副孤魂野鬼的模样。
那一次,他没有空着手,而是拿了一瓶酒。
他坐在假山上,打开酒瓶,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说:“好久不见,我来祝贺你生辰。”
难道他认错了人?今天根本不是她的生辰。
就算是,他这个样子,也忒没诚意。
不过宋易安习惯地不说话,随便这个人自言自语。
那人脸皮厚,真的自言自语起来:“我不是皇帝派来的,也不是哪个皇子的人。你不用那么防着我。”
不是?怎么可能?若不是,怎么能随意在皇宫中走动?若不是,怎么会来搭理她?
那人说:“长久不说话,也不怕把自己逼疯?你果然还是那么狠。”
“果然”这个词用得莫名其妙,好像熟识一样,宋易安觉得可笑。
那人喝了一口酒,说:“报仇什么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免得连累别人。你这丫头命不好,坑人确是一把好手。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我带你出去吧。”
宋易安后退了一步。
那人说:“我原本是不能干预凡人命格的,这次是冒了大风险的。你若拒绝了我,以后就真的没机会了。”
宋易安觉得他疯了,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用一把破椅子抵住门。那人或许觉得无趣,又喝了一口酒,转身消失在夜色了。
最近的一次见他,是在今年春天,在科考放榜的时候。那是唯一一次他在白天现身,也因为这个,宋易安才确定,他或许只是疯了,不是鬼魂。
那天姬姝受她所托,去给入京的周眉语传递消息。这么个空档,那人好像从天而降,突然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看着有些焦躁,好像碰到了什么人,刚一进来,就拉住了宋易安的手,宋易安惊诧地想挣脱,又被他按在墙角,堵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