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峰。他老人家已经六十多岁,快到致仕的时候了,却眼不花耳不聋,走路还有劲儿。最近两天查案都是亲自上阵,看起来兢兢业业,让人钦佩。
葛尚书进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让手下人逮捕白哲,说要送进刑部大牢看押起来。不过他的手下还没碰到白哲的衣角,就被周眉语的士兵抽出大刀吓住了。
葛庆峰理不直气也壮地问周眉语“周将军,您这是做什么?”
周眉语按着长剑,回问“我家殿下案子审的好好的,葛大人又来做什么?本将军只知道在战场上有人冒功领赏,难道在官场上也有这种事吗?”
葛庆峰是忌惮周眉语的,纵观整个翊朝,能在西戎的十万军阵里七进七出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位将军了,且还是一位女将军。葛庆峰换了个笑脸,点头行礼,说“这个案子原本就该是大理寺和刑部管辖,这么晚了,殿下和将军也累了。不如就把犯人交给本官,本官定严加看管,明日早朝一五一十地呈报给陛下。”
“葛大人这话就说错了,”周眉语说,“今天早朝的时候,葛大人也在。陛下命赵王殿下和赫连大人一起办理使臣被杀一案,赵王殿下还在这里,葛大人这是要违抗圣命抢人吗?”
葛庆峰忙说“周将军误会了。下官只是职责所在。将军,既然人抓住了,那自然是要看押的。无论是赵王府还是甄府,都没有看押犯人的权利,否则就成了私设公堂,传出来也不好听啊。”
周眉语故作感激地说“哦,原来葛大人是为我家殿下着想啊。”
“自然,自然。”
葛庆峰看见宋易安从椅子上坐起来,背着手朝这边走过来,心里有些发毛,他还能清晰地记得,十年前,宋易安还是孩子的时候,那慑人心魂的恐怖的眼神。
现如今,宋易安的眼神非常平静,平静中还带了一丝不屑,反倒更让人恐惧了。
葛庆峰不敢再有半刻耽搁,命令手下人把白哲押送过来。
与此同时,周眉语的宝剑脱离了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