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改变的主意。那一瞬间,她做了个决定。
她的拇指和食指打成一个结,贴着赫连衣的额头,狠狠地弹了一个脑瓜崩。
赫连衣冷不丁遭受了如此沉重的一击,惊吓之下,猛地清醒过来。许是他动作幅度太大,一个没坐稳,差点后仰着栽倒,幸好手及时撑住,才不至于闹了笑话。
宋易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赫连衣的眼睛总算完全睁开,他瞧着宋易安,像是瞧着一个怪兽。
宋易安好像得了天大的便宜,咯咯笑了半天。赫连衣一片好心被当成笑话,又羞又恼,红着脸说“有什么好笑的?”
“你说,京城那些姑娘若是知道,赫连大公子睡觉的时候口水能流一身,会作何感想啊?——赫连公子,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睡了多久了?好好的公子,怎么跟个下人一样睡在床沿上?”
宋易安故意把话说的难听,好让自己断了对赫连衣的任何念想。赫连衣果然怒气暴涨,站起身来,说“赵王殿下感激人的本事可没有半点进步,还是让人高兴不起来。难道生病烧坏了脑袋吗?”
“呦,生气了?”宋易安戏耍人的姿态摆的很足,镶在苍白的小脸上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又没有求着你照顾我,做什么要以救命恩人自居?你是不是想靠着我升官发财啊?那你的戏可要做足,对我一直恭敬有礼,或许我会考虑考虑。”
赫连衣更是生气。他的母亲昨天对他说,宋易安喜欢他,现在看来,不只是他自作多情,他的母亲也看走了眼。宋易安这个人,根本不懂得人心可贵,什么情感放在她身上,只会浪费。
赫连衣把心里的怒火压制的死死的,说“下官劝赵王殿下心绪平和一些,免得病情恶化,没有力气算计别人。一会儿有人送来汤药,您客气一点。对我刻薄一些没关系,别人可不一定忍得了。”
说完话,赫连衣转身出去,一脸晦气。赫连衣在门口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嘟囔道“哪里有口水?尖酸刻薄的女人!”
宋易安躺在床榻上,长舒一口气。可惜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呼出去,就被一连串的咳嗽打断了。宋易安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口鼻,以免传出声响。肺部传来的疼痛让她缩成一团。
宋易安脑子乱糟糟的。她饿的心慌、渴的焦躁,偏又不肯吐露半个字。
正在这时,窗户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有个人从外面轻手轻脚的闯了进来。
福子这个时候过来,难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