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以后再想抛下身份、放下仇恨、卸下伪装地去问那个问题,怕是不可能了。宋易安心里生出的微弱的亲情,也因为对话的结束而没有了依存的载体。
宋元杰从石凳上站起来,面对赫连衣,说“赫连大人神色匆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嗯……”赫连衣这才发觉碧月亭中的气氛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剑拔弩张、你死我活,当下赶紧寻找借口,“听说殿下临时改变了行程,决定马上去益州。益州现在灾情比较严重,路上不安,更何况按照脚程推算,殿下到达益州的时间恐怕是晚上。所以微臣请求殿下再等一等。”
“赫连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但大人也说了,益州灾情严重,刻不容缓。本王派往各郡县的人马上就到,等他们到齐了,本王就出发。”宋元杰说。
赫连衣拱手一礼,不再多言。透过宋元杰,赫连衣望向了宋易安。
宋易安似乎还沉浸在和宋元杰的对话中,对赫连衣表现的很冷淡。
赫连衣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既然没有做错,作为男人,他不想主动和宋易安说话,他觉得那是屈服的表现。
在短暂而诡异的安静中,宋元杰终于发现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他干笑了一声,从碧月亭里走出来,对赫连衣说“本王还是不在这里碍眼了。反正马上就要出发,去门口等着也是一样的。赫连大人自便。”
赫连衣被一个外人点破了心事,脸顿时就红了,忙解释道“殿下误会了,我们不是……我只是……我母亲让我过来叫妹妹吃药……”
宋元杰笑得坦然,摆手说道“大人不必向我解释,你该向人家姑娘作解释。”
宋易安若无其事。
赫连衣“……”
宋元杰忽的收住脚步,转身返回碧月亭,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非常小巧的青绿色小布囊,小布囊里躺着一块红色的玛瑙石。
那是一块火玛瑙。
宋易安眉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