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往任何一次情绪都不相同,今天的素尘紧张的要命。他喘着粗气,扑到宋易安面前来,紧锁着眉头问“你怎么还在这儿?周围的士兵已经被我解决了——风……周眉语呢?”
“你……”
不等宋易安有任何疑问,素尘将她从地上强制地拉起来,说“走!带我去找她!”
尽管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陪伴了宋易安十年之久,但他的容貌一如初见时的模样,半点没有变化,这让宋易安吃惊之余有些恐惧。她不禁要问“你到底是谁?”
甄昱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不速之客打断,正是焦躁的时候,见宋易安如此戒备,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说“阁下是谁,所为何事?”
素尘完全没有把甄昱卿这个凡人放在眼里,他试图将他推到一边去。
但甄昱卿的腿好像钉死在了地面上,纹丝未动。他打掉素尘的手,严肃地说“阁下不是京城人士,在下没有见过你!赵王殿下不能跟你走!”
“不跟我走?难道要跟你们这些背叛她的人走?赫连衣还有脸让你过来,不得不说好胆魄!”
宋易安心脏都露了半拍这个神秘的白衣男人,难道知道什么?难道真的是赫连衣……
甄昱卿也毫不客气“我们背叛她,难道阁下就能证明自己是忠贞之士?”
素尘被耽误的久了,心里又急又恼,提起手中折扇,就要对甄昱卿不客气——骄傲如他,是不愿和不相干的人多费口舌的。
宋易安虽然不知道素尘的拳脚有多么出色,也不知道那把玉魂扇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但单凭他能解决周围的士兵而不被人觉察,就能看出他的拳脚功夫是甄昱卿远不能企及的。她要问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怎么能让甄昱卿不明不白地死了。所以她想也没想,握住了那把玉魂扇。
玉魂扇光芒大盛,竟发出了轻微的嗡鸣。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从玉魂扇上流淌出来,一下子咬上了宋易安的手指。
并不痛,但这并不意味着感觉很好。宋易安好像被蜜蜂蛰了一般,赶紧抽出手来。她的脑海里蓦的就出现了一声女子的悲鸣。
那声悲鸣如同乌云下的一声惊雷、一道闪电,瞬间射入宋易安的心脏。那种苦痛的感觉熟悉又清晰,没来由地让她心神激荡,几乎要痛苦地呕出血来。
素尘也没想到,追随了自己几百年的法器,竟然会和宋易安产生共鸣,难道这把玉魂扇,在他不知道的某个前世,就和宋易安有过瓜葛?
宋易安已经站立不稳,幸而有甄昱卿的搀扶。素尘关心的话脱口而出“你没事吧?”
宋易安一时难以回答。那个女子的惨叫声,还回荡在她的耳边,经久不散。
甄昱卿护佑着宋易安,生了气,说“在下受人之托,必须确保赵王殿下安全。阁下若不能说明来意,请恕在下言行无状!”
世人都说,甄大学士的长子是个风流不羁的少年,有才华不假,潇洒帅气也不假,但游戏人间,不是成大事的人。不过赫连衣曾私下评价过他的这位表哥最通透的俗人,也是最聪明的隐士。
大隐隐于朝,果不其然。
甄昱卿对朝堂之事不关注,但并不代表他不明白、没有立场,相反,正是因为要保持自己的本心,不想被世俗污染,他才用吊儿郎当的表象隐藏自己,才活成了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在面对抉择的时候,在触犯到他的原则底线的时候,他对待事情的认真程度,与赫连衣不遑多让。
甄昱卿是在用自己的全部,保护着宋易安的安全,虽然在现在的宋易安眼里,这些举动尚不能确定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素尘也有些惊讶,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我的身份不便透露,你只需知道,我不是害她的人。我与她相识已经十年,今天来的目的,是要把她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