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过他的伤,推断他到底在离开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毕竟这个嘴硬的家伙,是不会主动告诉她关于他的任何倒霉事的。
可西洲坚持拒绝了她,且带着调侃的意味,好似一切都是她的“处心积虑”。
洗澡水的热气氤氲得整个房间朦朦胧胧的,像个仙境一般,南风把窗子打开了一半,也无济于事。西洲吃饱喝足,像是回了神,眼睛也多了神采。他坐在木桶旁边的小凳子上,带着笑看着南风跟他“斗智斗勇”。
正因为他的笑,南风在投降的边缘挣扎不已。
南风拿着两条浴巾,说“还不快点把衣服脱掉?小心水凉了!干净的衣服我都拿过来了,你怎么还不动弹?”
西洲一手撑着脑袋,仰着头看着她,说“既是我洗澡,你为什么还留在这儿?难道……”
南风老脸一红,却很快镇定下来“想什么呢!你身上都是伤,腿上伤得尤其厉害。你动一动都困难,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
“于是你就想两个人一起?”他越说越离谱,“男女授受不亲啊。”
南风将两个浴巾一股脑部扔在西洲的身上,骂道“刚还一副要死要活的糟心样儿,现在怎么有力气闹腾了?真不知道你哪个是真的,哪个是装的!”
说着,南风便转身往外走,很快逃出了房间。
房间里迟迟没有多余的声音,连衣服摩擦的声音也听不见。南风知道,那不是因为距离远。
西洲一直坐在原处没有动弹,似有所思。直到南风在门口等得不耐烦了,才听见里面板凳吱扭的声音。
他脱衣服的声音很轻,不像素尘平时那样动作干脆不拖泥带水。他拖着一条残腿,扶着周围的墙壁和摆件,慢慢走到了浴桶旁边。
南风很快听到了木桶被大力撞击的声音。西洲稳不住身体,撞在了木桶上。不知道他撞在了哪里,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几乎难以捕捉的闷哼。
她才不管什么男女大防,片刻不曾犹豫,直接冲了进去。
西洲半躺半坐地瘫倒在地上,身上还没脱完的衣服上被浇了许多水。他的头上也有水,像个被虐待了的流浪狗。
可西洲并没有在乎身上的水和伤,慌张地用衣服盖住了胸膛。
好像他被南风占了便宜。
又像在掩盖什么不得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