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他一个跳大神的,能懂什么?”
原来太祝大人的名讳是谢步飞,完全不像南风想象的得道高人的名字,反倒有点俗得讨趣儿。
西洲对自己知道的事一点都不隐瞒,说“和皇后灵魂作祟的事有关。我们只是得到了一点线索,想通过太祝大人救个人。具体情况不明,所以不便细说。”
郭永宁那老头儿也是个实在人,虽心里埋了满满当当的疑问,但点到为止,不会探听太多。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见他?”
“据说皇后的遗体会在明天午夜焚毁,时间紧迫,越早越好。”
郭永宁再无赘言,对着客厅外面大喊了一声“派个人,去把那个跳大神的谢步飞叫来!”
当即有人应了,一串脚步声很快远去。
南风不得不感叹权势滔天的好处。当初她坐在他的位置上的时候,远不如他有气派啊。
在等待谢步飞到来的短暂的时间里,客厅里的人也不会真的一言不发地干坐着。西洲虽口才极好,但他满眼都是南风,没有意识到郭永宁已经被他有意无意地忽略了。好在郭永宁位高权重却不是只拿鼻孔看人的人,至少对待他的师父,他还算谦逊。况且他的两个儿子都已经离他而去,他一个孤独的老者长时间无人陪伴,眼下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心里应该还是愉快的吧。
所以郭永宁总是试图用各种话题吸引西洲的注意力,问他近些年去过哪些地方,有过什么见闻,写过什么文章传记或兵法韬略,交过什么生死兄弟或患难朋友。
但西洲的注意力几乎一直在南风的身上,只是偶尔抽出空隙,应付一下他的问题。
有趣的是,郭永宁一点也不恼,反倒觉得在一个长着年轻人的脸、怀揣着苍老的心的人,怎么都奇特的很。他见西洲把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挂在南风的身上,好奇心大起,说“我早就知道先生在寻人,寻了几十年,现在看来,师父运气很好,人已经寻到了。”
“你怎么知道他在找我?”南风问。
郭永宁哈哈笑起来,说“但凡和先生说过话的,哪怕是我营里的伙夫,都知道先生在寻一个姑娘!可惜他们当中还在世的寥寥无几,没有办法给先生庆贺了。”
“是吗?!”
“当然!”郭永宁真的以为南风不知道,吹着他的白须说,“为了寻人,他做的傻事可是数不胜数啊!”
“啧——”西洲抗议,“我哪有!徒弟不揭师父的短,这个道理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