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努力的侮辱,只有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才是对他的尊重,才能告诉他,他对南风的一场义无反顾的爱,是值得的。
“好,”南风答应他,“我不会丢下你,永远都不会!”
西洲展颜一笑,将南风搂得很紧“好~”
太阳快要落山了,时间过得真快。
南风靠着他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自己的坟冢,清扫起来是什么感觉呀?”
“起初还有点落寞,后来就习惯了。最近两年四处漂泊,也就来不及打扫了。”
“为什么一定要带我来这里?”
“嗯……因为我想啊,郭永安这个大老粗行事作风总是奇怪,偏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南风扭着脸瞧着他“什么?”
“他说呀,婆娘在手边的时候,不能强撑着说自己没事。婆娘都傻,你不说,她哪里知道心疼你?”
南风笑着捶打他“臭嘴!谁是你婆娘!”
西洲被南风狠狠地打了几下,却肆无忌惮地笑起来,好像她的拳头,是他救命的良药。
泛着红晕的阳光照在西洲的脸上,让他的五官甚至皮肤的每一寸都生动起来,都跳动着生命的气息。
南风舍不得放开他呀。
可这短暂的一天,就要过去了。
他们安静地坐在西洲为自己建的坟前,没有埋怨,也不想遗憾。直到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他们才慢慢走下山坡。
南风搀着西洲,背对着夕阳彳亍着,不疾不徐,像一对老夫妻。西洲为南风买的遮阳伞,现在成了他手里的拐杖。
南风想,这样已经很好,有一个能生死相伴的人,会因为你的存在而欣喜,会因为你的消失而痛苦,会因为你笑而笑、你哭而哭,会和你一起憧憬未来,会与你一道迎接结局。这种美好如果单纯地用长短来评判,是一种亵渎。
当初在芍药花海前面,西洲说,他心甘情愿。
没错,心甘情愿。南风同样心甘情愿。
走在回郭府的大街上,他们周围已经很少有行人了。他们步履匆匆,冒着尚未退却的暑热赶回他们的家。再过一个时辰,谢步飞就要安排他们进皇陵了,这是南风和西洲的归宿。
忽的,完全超乎南风的预料,挂在她脖子上的“求索”,竟然发出了幽微的光芒,她呀然出声。
她打架它没有亮,杀人它没有亮,把素尘丢了它也没有亮,此时此刻,怎么亮起来了呢?
在南风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熟悉的、灼热的感觉当着门面扑过来,目标竟然是行动都不顺畅的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