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再者,就算靖边王府要造反,就算他们投靠了北狄人,他们为什么放着三军统帅容慕之不杀,非要杀一个女将军?这不是舍本逐末吗?
退一万步讲,整件事是江寒主使的,明知道容慕之会大发雷霆,她为什么不躲?为什么等着刺客指认她?
这么简单的道理,在场的人们大多已经想明白了。
可容慕之还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他在泄愤。
为了阻止容慕之听信挑拨、酿成大祸,他们赶紧劝容慕之放手,想要解救江寒。更有能言善辩的人将道理快速讲给容慕之听。可是,已经被仇恨和悲伤冲昏头脑的容慕之,哪里听得见只言片语。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掉江寒,这个责任,老子承担的起!
江寒真切地体会到了命悬一线的感觉。她的眼前原本只是泛着蓝色的光晕,如今已经完黑了,耳边的声音也似乎离她越来越远。她上一秒还能听到将军们的求情的声音,下一秒就听不到了,只觉得无法呼吸。喉咙处传来的痛感越来越不清晰,头沉的像个石头,预示着她生命的逐渐消逝。
看不到自己的脸憋的通红的狼狈样,江寒忽然好想嘲笑自己。她以为自己会像她的父王一样,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哪怕不是这样吧,至少不会辱没了她靖边王江家几代人传下来的忠义之名。
可现实却并非如此。脆弱的人心总会因为莫名其妙的不信任而生出芥蒂,会断送大好前程,会让无数人为之陪葬。
死在容慕之的手上,她觉得不冤,却不甘心。
“放手!”一个声音由远而近,带着滔天怒气。江宏赶到了。
只见江宏已经抽出了三尺余长的“河清”,飞身而起,从上而下劈了过来,目标俨然正是容慕之提着江寒的手臂。人们几乎能想象的到,利刃砍在这条手臂上,声音应该极其清脆而恐怖。
容慕之没有反应,他身边的将军们却反应及时。他们奋力撞开了容慕之,将他尽量撤出江宏的攻击范围。容慕之被猝不及防的一撞,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提着江寒的手也打开了。
江宏的攻势很猛,饶是将军们反应及时,还是砍伤了容慕之的胳膊,豁出了一个近一寸深的血口子。
江寒也摔在了地上,顺势翻滚了一下,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