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道远’吗?”
“我姐姐起的,用不着别人赏鉴。”
清晨的阳光越来越强烈,血红的光芒照在江宏略显青涩的脸上,更显得朝气蓬勃、斗志昂扬,只不过这“斗”的对象,是皇帝的儿子、周朝目前最优秀的皇子、被人仰慕惯了的晋王容慕之。
“任远!”江寒气得大喊。她还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所以纵然用尽全力呵斥弟弟,却完全没有气势,她转而又向容慕之请罪,“殿下息怒,臣弟年少无状,冲撞殿下,臣会连同率军出山阴城的事一起,向朝廷写奏折请罪!”
可两个男子已经刻意地忽视了江寒的存在。
容慕之冷笑“江家果然是功勋卓著的将门贵族,连皇室也不放在眼里。今天本王领教了。”
江宏回敬道“随意处置有功之臣,连处罚将帅都亲力亲为,真是比陛下还要威严。末将也领教了。”
江寒无力再说什么了。
容慕之被人接连驳了面子,恼羞成怒,拂袖离开。江寒姿势未变,急忙说“晋王殿下,臣已经率领小股野战军秘密驻扎在附近,随时观察一线天的动向。臣请命,由西北野战军全权负责歼灭一线天的敌军,切断北狄人的后路!”
“靖边王府的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小王才疏学浅,哪里敢调动贵军——军师大人自行安排吧,小王只管给靖边王府请赏就是了。”容慕之凉凉地讽刺说。
容慕之很快带着自己的亲兵消失在晨光的尽头。
江宏想搀扶姐姐站起来,谁知道被姐姐甩开了。刚刚还慈眉善目的江寒,非但没有接受弟弟的好意,反倒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来,果然像极了他们的父亲江听白的模样。
“姐姐!”江宏的气撒完了,这两个字,带了一点撒娇的口气。他明明立了功,却遭了容慕之的揶揄和江寒的冷脸,委屈极了。
江寒翻身上马,苍白的脸色显示出她身体状况并不好。
有江宏的随行亲兵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为江宏求情“军师息怒。咱家王爷原本救了晋王,可晋王说话怪里怪气的,王爷忿不过,这才跟晋王顶了两句。怪就怪晋王,为人忒小气!”
江宏将感激的眼神捧给了那个亲兵。
江寒却说“江宏,我到底气你什么,你给我想明白,否则别回营!”
江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