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得更舒服些,坐在床沿上,神气地说“谁敢让我受闲气?姐姐出的主意好极了,我把陛下的马屁拍得响响的,一个劲儿地示弱,果然很有效果!”
“慎言!你这小子,怎么还口无遮拦!”江寒嘴上责备着,心里却被他逗得愉快不少。
江宏拉着姐姐冰凉的手,笑嘻嘻地说“‘龙屁’,是‘龙屁’,我说错了!”
江寒送去了一个没有半点杀伤力的白眼。
江宏凑得更近,眼睛笑成一弯新月,说“姐姐,你再来替我分析分析,明天一早上朝,朝臣们又会有什么表现啊?”
“两种可能。”
江宏点点头,抢先一步说“若是朝臣们还一个劲儿地对晋王妃被杀案表示怀疑,那也好说,这表示朝臣们或者单纯地不明内情,或者想替陛下找个借口,打压一下靖边王王府,免得咱们因为得了战功而拥兵自傲。无论是哪一个,我都有应对之策,反正有苏淮婴帮衬,咱王府在朝堂上也有点人脉,左不过是少得一些恩赏,咱又不差那一点东西。至于别的嘛……”
“人们对我王府的质疑,自然不足为虑,怕就怕朝堂上风向大变,人们纷纷改了态度,表示支持咱们,那就有点麻烦了。”
“如何麻烦?”
江寒因为心事重重,眉心有轻微的隆起,她面色因为久病而更显苍白,却衬的一双乌黑的眼睛更加明亮动人。她说“虽然苏淮婴在信中没有说明,但我知道,他想告诉我们,朝中或许有北狄的奸细,是北狄人想用离间的办法对我王府不利。不过我想,应该不是这样。”
“为什么?除了北狄人,难道还有谁想置我们于死地吗?咱家这么多年,一直处事低调,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或许,他们并不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呢。”
“什么意思,我越发不明白了。”
“若是欲擒故纵呢?若是想拉拢我们呢?”
江宏猛然醒悟“难道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