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他的了。
容敬之已经忍够了!
此次北狄的战事,给了容敬之一个契机。河间王告诉他,靖边王府与晋王结仇,对于东宫来说,是莫大的好事,必须好好利用。
首先,容敬之暗示朝中大臣,借用风晴色遇刺的事,将江寒姐弟俩推到风口浪尖上去,等到他们孤立无援、被容慕之憎恨的时候,再设法施恩补救,卖给靖边王府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此一来,东宫就得到了靖边王府的帮助,容敬之就成了大荣国开国以来,第一位受到靖边王府明确支持的人。
整个计划,似乎都在朝着容敬之希望的方向发展,直到次日早朝。
这个早朝,江寒破天荒地参加了。
江寒几乎不参加朝会,一者她是女子,就算掌握着靖边王府的实权,也不想让外人认为江宏是在她的庇佑下成长的;二者,她一直身子弱,病恹恹的,兵法布阵、军队调度已经让她疲于应付,何必再给自己找麻烦,听那些无病呻吟的言官拐着弯骂人呢?
可今天,江寒来了,与江宏一样,穿着蟒袍朝服——那是皇帝亲赐的王族蟒袍,是正经的荣朝官服。唯有不同的是,江寒身为女子,不必戴那一顶硕大的黑色纱帽。
这件红色蟒袍,虽是当初量身定做,但许久不穿了,套在身上,更显得松松垮垮的。走在去进殿的路上,众多朝臣们纷纷投来复杂的眼神,可自始至终,除了苏淮婴凑过来说了几句关切的话,很快又被他父王找个借口带走,再没有人敢过来寒暄。姐弟两个倒乐得清静。
上朝。
皇帝见到江寒站在武将队伍的最前面,也很惊讶,问“寒郡主,身子不爽利,怎么还进宫来?江宏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你不必事事亲为了。”
江寒站出来,拱手说道“陛下关怀,臣不胜受恩感激。陛下宵衣旰食,臣等哪敢懈怠?此次靖边王府涉及晋王妃遇刺一事,臣万不能推卸责任,特来陈情。”
“陈情?怕是狡辩吧!”御史陈新亮站出来,阴阳怪气地说,“听闻晋王妃在山阴城待寒郡主如姐妹一般,寒郡主还能下得去手,果然是‘巾帼英雄’啊!”
江寒暗笑这么快就开始了,也太心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