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脱掉了外衣,属不属于“授受不亲”的范畴呢?她不知道,却因此紧张起来。她拼命地追赶穿着亵衣逃跑的男孩,捉住了他,并要求他娶她。
再后来,风晴色成了容慕之“私下”的未婚妻和师父,就因为这些皮毛功夫和听来的宫外见闻,容慕之博得了父皇的关注。拜风大将军为师、屡立功劳、获封亲王,一切按部就班,都想计划好的一样。
容慕之一直把自己命运的转折,归功于那个陪伴他度过了寂寞、不公、尔虞我诈的时光的那个小女孩,那个张扬又纯粹的小女孩。
他的小女孩死了,他怎么甘心?他用不着冷静和理智,用不着国家大局,若密信上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江寒安排的一场刺杀,他不介意用江寒的头和整个靖边王府的荣耀为风晴色陪葬。
他要激怒江寒,只有激怒江寒,才能让这个表面上古井无波的女子展示她的本来面目,才能给风晴色、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容慕之守在朔州城外等了三天,等来了风尘仆仆的江宏。这很合容慕之的心意。
早在山阴城的时候,江宏就因为容慕之伤了江寒而不满,在一线天侦查时偶遇,江宏的愤恨更是表露无遗。江宏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只要激怒江宏,容慕之觉得,江寒会有所行动的。
见到江宏,容慕之又想到了江寒。
江寒的确是个奇女子,表面柔弱,实则最是心思深沉。容慕之觉得,江寒和风晴色并称双璧并不合适,因为江寒的心思太过复杂,往好听了说是七窍玲珑,往难听里说就是奸诈狡猾。仗义、正直、阳光、纯粹的风晴色,怎么会和这种人并称?
江宏到达朔州,眼前的形势与他想象的无甚差别。容慕之没有将朔州围住,只是堵住了几条要道,不会因为主动进攻而落人口实;退居朔州的西北野战军也算老实,没有再轻举妄动,看得出,曲将军还是有些本事的。
出京之前,江宏想好了应对之法,他将这个计划在脑子里反复推敲,逐步熟稔。他要力争把责任推给容慕之。
容慕之现在就在眼前。江宏对这位出身卑贱却耀武扬威的皇子委实不待见,才懒得给他好脸色。他长枪一立,对着同样高坐马上的容慕之说“晋王殿下,您幼稚的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