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局,朕会记得的。靖边王府受的委屈,朕也会设法补偿。”
“谢陛下。”
“至于这场婚事……”
“?!”江宏心中闪现一丝希望。
皇上看了一眼撑在地上的江寒,说“朕金口玉言,不能反悔,希望你们体谅。朕也向靖边王府保证,只要朕在一日,就不会让寒郡主受委屈。”
“可是……”
皇上故意忽略了江宏反对的声音,对容慕之说“晋王,你随朕进宫。今日的所作所为,你需要再给靖边王一个交代!”
“儿臣……遵旨。”
进而皇帝扫视跪在地上的人们,说“今日之事,乃是晋王任性所致,朕会从重处罚。将来若有任何对靖边王府和寒郡主不利的话传出去,必定拿你们是问!”
跪在地上的人们纷纷应答“臣等遵旨。”
“郡主!”守在江寒身边的麦芽忽然焦急地喊道。
众人闻声看去,才知道江寒已经支撑不住,昏死过去。江宏和容慕之同时站了起来。
陛下抢先一步,对身边的太监说“郡主身子不适,赶快找个妥帖的人送进屋里去,调两个太医过来照料!”
太监领了命,便有一众人将江寒簇拥着去了后院,又有些小太监急忙忙赶往皇宫去请太医。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皇帝带着垂头丧气的容慕之,浩浩荡荡地去了皇宫,刚刚还热闹的晋王府,一下子冷清下来。江宏纵然有十万个不愿意,此时也无可奈何了,一步三回头地回了靖边王府。
回到自家的江宏如何发脾气自虐,按下不提;容慕之被他父皇带回去如何处置也不多说,只说被安置在正室之中的江寒。
江寒做了一个短暂的梦。她梦见了风晴色。
在梦中,风晴色还穿着那件红色的铠甲,随意束着发,恣意张扬,意气风发。她站着像青松,笑着像朝霞。
她抱着双臂,倚在城门楼上,歪着脑袋,问她“寒郡主,你恨我吗?”
恨?为什么要恨她?恨她世间无二、风姿卓然惹人追念?恨她与丈夫青梅竹马、伉俪情深?恨她在山阴城中多番照顾、互敬互重?
她能恨她什么呢?
于是江寒摇摇头,说“不恨。”
风晴色憨憨一笑,又问“你恨晋王殿下吗?”
这个问题,江寒有些不好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