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没有找到合适的称呼,索性省了,说“你……怎么在这儿?”
苏淮婴看着江寒没有挽起的头发,心中不知是喜是忧,他朝着江寒拜了一拜,说“寒郡主,若不嫌弃,请叫我平仲吧。”
“平……仲。”
“寒郡主在等人吗?”
江寒摇摇头,指着对面的座位,说“请坐。”
等苏淮婴谢了坐,江寒给他斟了一杯茶,低着头说“听说你告了官,去别院休养,怎么会在这儿?”
苏淮婴也低着头,说“因为,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
好日子?江寒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不觉地揪成一团原来,他还记得她的生辰。
苏淮婴问“晋王殿下待你好吗?”
“嗯。”
通过毫无感情的一声回答,苏淮婴明白了,江寒与他一样,不过是接受命运摆布,捱日子罢了。她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受了委屈也不会向外人诉说的。这样想着,心口隐隐作痛,忍不住咳嗽起来。
江寒眉尖轻皱,埋怨道“伤还没好利索吗?何苦出来!”
苏淮婴一阵乱咳之后,稳住心神,说“我要离京了,正好出来跟你告个别。”
“离京?为什么?去哪儿?”
苏淮婴望向窗外,说“去北疆,也可能去西北。读书倦了,总觉得少些历练。对了,靖边王爷送亲去了大凉国,需要好一阵子才回来。正巧,我略懂西北一些国家的语言,索性去大凉国转一圈,说不定还能结交些朋友。”
“如此,就多谢你了。”江寒承了他的情,说。
“谢?为什么要谢?”容慕之清冷的声音传过来。江寒和苏淮婴抬头看时,才发觉容慕之已经快要走到跟前了。他带了几个随从,但都奉命守在茶馆外面,没有进来。
容慕之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比前几天吵架的时候还要可怕,宛如当初在山阴城,他为给风晴色“报仇”,想掐死江寒时那样。
这回麦芽仗义了许多,她没有退出去,而是有了一个从靖边王府走出来的丫头的自觉,坚定地守护在了江寒身边。
如此一来,江寒更觉得场面剑拔弩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