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江寒粗暴地提了起来。
“可有事?”苏淮婴又问。
不等江寒回答,容慕之说“今日多谢苏公子救命之恩,本王感同身受。本王会准备一份厚礼,亲自登门致谢的。至于内人的身体,就不劳苏公子费心了。”
苏淮婴登时恼了,厉声说道“在下与郡主清清白白,殿下是怀疑别人成了习惯吗,说句话都要阴阳怪气的!郡主嫁入晋王府,乃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你不体谅她一番辛苦,反倒如此苛待她,哪有一点做丈夫的担当!”
做丈夫的担当?容慕之认为这种事是不需要一个外人提点他的。他爱不爱江寒,用什么方式去爱,也不是外人能随便插嘴的。
他才不想告诉别人,他其实偷偷去葳蕤馆好几次,看江寒晒太阳打盹,看江寒独自下棋,看江寒招呼着麦芽砍了他精心培育的竹子做竹签烤肉,看江寒吃了烤肉不适还要煎几碗药汤缓解肚子疼。
江寒是无法代替风晴色的,容慕之也无法判断自己对江寒到底怀着什么情感。但无论是什么,都与旁人无关。
容慕之将头脑轰鸣的江寒藏在身后,说“多谢苏公子一番教导。希望将来苏公子对待自己的夫人,也能时刻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职责,不要让她受别人男人保护!”
苏淮婴气的头疼、忍的心疼,却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什么,一甩手,走出茶馆。等江寒眼前恢复清明,已经无法捕捉苏淮婴的身影了。
容慕之转向江寒,依然板着脸,问“没事吧?”
江寒懒得回答他。
“回家,我去请太医!”说着,容慕之拉着江寒的手,从茶馆里走出来。
“晋王殿下,请自重!”江寒指着容慕之的拉着自己手腕的手,说。
容慕之冷笑,说“身为王妃,还敢随意约会外男,‘自重’这两个字,怕是要还给寒郡主了。”
“殿下若是觉得丢了面子,大可装作不认识我样子,何苦自寻烦恼?!”
岂有此理!竟学会这么讲话了!
容慕之死死拽着江寒的手腕,步子迈的老大,大到江寒跟也跟不上。拿着大包小包东西外加江寒的轻罗小扇的麦芽,更是跟不上。
天那么热,江寒出了一身的汗,隐忍了半天的咳喘终于爆发,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倒。
容慕之眼疾手快,将江寒拦腰抱住。
容慕之“……”
江寒“……”
麦芽“……”
这个样子,无论是当事人还是旁观者,都不免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