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难道郭大人就能代表所有朝臣?寒郡主抛头露面就对皇家体面有损了,那么身为男儿的郭大人怎么不‘抛头露面’,还要站在朝堂上大放厥词?”
“这……”郭燃无言以对。
原本一场辩论即将要以容慕之的胜利告终了,可谁知,早已理屈词穷变成哑巴的太子“咕咚”一下子跪在地上,磕了个响亮的头,说“父皇,孩儿只想为您分忧,为我朝雪耻,本不是想争什么抢什么的,也没有闲杂的心思。儿臣忝为国储,无尺寸之功,旦夕忧虑。今国有危难,儿臣以为有了报效父皇的机会,可……可四弟……四弟不能体恤儿臣,儿臣还怎么好安稳地坐在太子的位置上,倒不如……”
太子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听到这句话的容慕之立刻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注定失败了的。容敬之以退为进,把太子之位抛了出来,明摆着是要把容慕之往风口浪尖上推。这一招,怎么能说不狠呢?
皇帝自是发了怒,龙袍的袖子甩的呜呜生风。但他没能说几句完整的话便泄了气,最终下达了决定“太子挂帅出征,领兵八万赶往肃州。晋王为副将,于甘州驻兵防守,随时准备接应。”
可见,皇帝还是对太子妥协了。
此时站在烈日之下的容慕之,咀嚼着失败的酸楚,明确地感受到,强求来的偏袒和宠爱,在嫡庶尊卑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的父皇不会因为将帅的生死甚至国土的安危而不顾太子的颜面的。
可也正是因为这次失败,那个外表柔弱内心却惊人强大的姑娘,是再也不会在他的身上寄予任何希望了。
容慕之仰着头,对着苍天长叹一声。
由远及近一串凌乱的马蹄声,伴随着特有的清脆的铃铛鸣响,就算没有亲眼见过,容慕之也能猜到,那是城防营报讯的战马的声音。他们之所以这么急促,容慕之也猜到了,因为他们没能拦住那个被陛下和太子试图困住的人——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