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意暴露无遗,不由得上前几步,“你是用什么身份质疑本王的?本王的王妃呢还是靖边王府的郡主?”
江寒扭过脸去不看他“重要吗?”
“不重要吗?哼,也对,堂堂寒郡主,运筹帷幄的西北野战军军师,战功赫赫,朝廷柱石,自该有些风流韵事供人谈笑,否则只是两句歌功颂德的话,岂不是太单调?”
江寒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这个容慕之,在给人找别扭方面真是一把好手,三言两语就能气得人七窍生烟。她抬起头,与容慕之对视着,说“殿下若是喜欢给自己身上泼些没有意义的脏水,卑职也没有阻拦的必要,毕竟殿下兴趣使然。只是若是牵连到无辜的人,卑职担心殿下会吃到苦头,想来河间王虽久不理朝政,也是有王爵在身的!”
好一个“卑职”,把她和容慕之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还要拿苏淮婴的家世威胁他。容慕之气得咬牙怎么娶了这么个骨头硬的丫头!
在无数人面前,她坦然地和苏淮婴绑在一起,站在他的面前,却还敢威胁他,嘲笑他,岂有此理!
江寒从没有将他当成丈夫,就算在皇宫里的那些人面前。或许在江寒看来,婚姻只是交易,与情意无关。江寒的情意,只挂在苏淮婴的身上吧。
这么想着,容慕之心中的不甘又多了一层。他是皇子,万众瞩目的皇子,能与太子抗衡的皇子,却也是个自小少了宠爱倚重、颜面大于天的利益集合体。他自认为高贵的血统、身份和权力,在江寒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看重的尊严、礼节和体统,在江寒那里也行不通,他唯一动摇了的爱怜,也被江寒忽视,投入泥土中,踩进尘埃里。
既然这样,他若是退让了,岂不是让江寒以为他怕了、让她得逞了?那她将如何快活?她将以为他容慕之是个懦弱无能的人吧?对,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一步也不能退!
容慕之怒极反笑,忽然抽出自己身上悬挂的宝剑,在半空中翻了个剑花,最终将剑尖对准了苏淮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