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刀“第一刀,是为你洛家祖宗!你父亲不忠不义,妄图造反叛乱,死无葬身之地。你和他一样黑白不分,用别人的命报私仇,搞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你不配为人!”
洛河惨叫。
江寒拔出刀,又重新捅了下去“第二刀,是为我江家。你流落我家,被我父亲和弟弟善待,你不知感恩,还要伤他们性命,死不悔改。你猪狗不如!”
洛河叫的声音都哑了。
江寒双眼充血,决然地下了第三刀“第三刀,是为两国百姓。他们何其无辜,成为你复仇的筹码,母亲失去儿子、儿子失去父亲、妻子失去丈夫。该死的人是你!”
洛河的嘴里喷出一口血来,头挺了挺,终于垂了下去。
漫山遍野,回荡着洛河的惨叫和江寒掷地有声的审判,除此之外,再无声响。
江寒已经被抽干了气力,身形不稳,几欲瘫倒在地上。容慕之抢了一步上前扶她,可倔强的她推开了他的手。
这是容慕之罕见的、没有半分隐藏的关心,但江寒没有接纳——她早就不需要容慕之的关心了。
踉跄着回到椅子上坐下,将部身体都交托给一把没有温度的椅子,江寒对身边的秦穆命令“挫骨扬灰。”
这个结局,是人们都意料到的。
但这只是洛河的结局,凉国其他人,还在心惊胆战地等着江寒的裁决。
江寒静静地等待着洛河完被大火吞没,苍白的脸印出红光。她转而将清寒的眼神投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凉国人身上,说“洛河死了,我和你们的仇却还没算完。”
凉国人吓得涕泗横流,偌大的汉子,竟趴在地上以头抢地,如发疯了一般地痛哭哀嚎,口中都是“饶命”“恕罪”之类的话。他们后悔接受同僚们的委托,押送洛河前来投降,刚刚发生的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定会更为他们永久的噩梦。
江寒等着他们哭累了、哭厌了,缓缓开口说道“凉国残兵,现在还剩下大约五万人,杀起来也要耗费我们不少的力气。所以,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放你们回家。”
凉国人屏住呼吸“什么……条件?”
只听江寒薄唇微启“我要一千个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