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与世无争的怡妃娘娘亲自来靖边王府,竟还有消息透露,江寒惊奇之余还有些感激。
江寒问“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怡妃压低了声音,说“因为最近几位老臣接连向陛下递折子,请求陛下惩罚太子,还靖边王府一个公道。陛下初时置之不理,弹劾的人多了,也有些顶不住了。他已经派了人去肃州,只是秘密去的。看那样子,许是不想过多追究,只是与太子商量,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罢了。”
这算不上是大事。
江寒一早就知道,只要血不是从自己身上流出来的,咱们的陛下就不会疼。只是奇怪了,当初靖边王府兴盛的时候,“唱反调”、弹劾、诽谤的人那么多,如今王府摇摇欲坠,反倒多了一些同情的声音。
难道又是苏淮婴暗中帮忙?他是怎么做到的?
怡妃不知道江寒在想什么,她继续说“但是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所以让人留心调查了一番,有了不小的收获。”
“什么?”
“从昨天晚上开始,御林军换防就频繁了很多。但是御林军头领宮大将军一直没有出现,到现在为止,当值的只有副统领司马琼。我记得这个司马琼与靖边王府有一点过节,担心陛下如此安排乃是冲着你来的。”
司马琼与靖边王府有过节,乃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事。
当年江听白还在世的时候,司马琼为了和靖边王府攀关系,请求把自己年仅十四岁的亲妹妹嫁过来做妾。江听白一口回绝了他,还说江家历代家主无人娶过妾室,他自己也不会例外。
原本只是一个没有说成的亲事,时间久了,大家自会淡忘,可司马琼是个“执着”的人,且“执着”的方式有点奇特。
他向江听白送了一封致歉信,赔了几件珍贵的礼物,还盛情邀请江听白去他家做客,说是要当面赔唐突之罪。
江听白本不想去,可对方好歹是朝中同僚,又礼仪周到,如果不去,恐怕会结了仇怨,于是跟靖边王妃报备了一声,拉着刚从军营里练兵回来的、此时只是云骑校尉的白擒虎去了。
司马琼早早在自家门口恭候,把江听白客客气气送到餐桌上。江听白瞧着司马琼热情的样子,早先的排斥和戒备便消失了大半。
酒过三巡,客厅里起了歌舞。绿云扰扰,红巾翠袖,一派醉人风光。当中一个带着面纱的小姑娘风姿绰约,柔若无骨,虽不敢说是神仙下凡,也是世所罕有的曼妙可爱。
江听白忽觉得燥热,这种燥热显然与天气无关。
那小姑娘一舞终了,没有随着其他人退出客厅,而是大胆地走到了江听白的面前,用纤纤玉手,送上了一杯美酒。
司马琼也笑得灿烂,说“靖边王请饮完此杯!”
江听白没有马上接过酒盅。
作为一名武将,他的自制力是远超寻常人的。一心想着司马琼盛情款待,此时切不可做出越矩的举动,更何况自己已经有了家室,女儿尚小,妻子又怀了孩子,此时怎能做出对不起妻儿的丑事来?
江听白呵呵一笑,对司马琼说“司马将军家的酒酒劲太大,比我军中的酒还要烈。江某已经不胜酒力,不敢再饮。这一杯还是饶了江某吧。”
谁知司马琼不依不饶,说“靖边王面前的姑娘,正是舍妹。舍妹自小仰慕王爷的德行和战功,还请王爷成她的小小愿望,与她……额……饮了这杯酒。”
原来是司马琼的妹妹!江听白的脑子虽然因为酒意而有些迟钝,但他真真切切地听出了司马琼的言外之意。低头再看小姑娘双手捧起的酒杯,江听白终于明白,自己钻进了司马琼设下的套子里。
酒桌上的这些酒,一定有问题!
但江听白没有立刻发作,毕竟若是张扬出来,且不说在朝中为官的司马琼,就是他藏在深闺的年少的妹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