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剩下的‘窟’呢?”
商炎带了得意的神气说“御史台、大理寺、兵部,都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只是他们身份都不高,好歹能提前一步传递消息。在启仁学院的这短短几日,我也结识了一些其他的朋友,当然,也包括算不上是朋友的你们。”
看来这家伙有备而来,虽没有什么身份背景,却是个有脑子的。
“你为什么帮我们?”参容问,“你不怕引火上身吗?”
“嗯……”
“你不是要治国平天下吗?”
对于这个问题,商炎没有回答,因为他没有答案。
帮助参容,对于势单力薄、命如草芥的商炎来说,乃是极其不明智的选择,但凡是有头脑的旁观者,都会认为现在最好的做法是静观其变,等待最后的结果。无论将来是陛下守住皇位还是丞相登上大宝,对于一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书生来说,都无关紧要。他做好他的本分,就有实现理想的可能。
可商炎伸出了自己看似只能执笔的手,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好像是一种本能,在刀刃之间,他救下了参容和她的哥哥。
这是个愚蠢的决定。
正因为这个决定,让原本和此事没有半点关系的商炎再也没办法抽身,让他原本可以有无限可能的生命,即将停留在最灿烂的青春年华。
白衡“事了拂身去”,重新回到京城,与她父亲商议下面的应对之策。只是让白府上下奇怪的是,一连很多天,京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原本白衡想象的、丞相来府上寻衅滋事的情形也没有出现。好像在此之前的一系列事只是白衡的一场梦,一场助人为乐的武侠梦。
现实的打击来的慢了些,却足够猛烈,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白府很快面临了灭门惨案,且是以陛下诏书的形式,将白家定为叛党,扬言说白家与参容的二舅舅内外勾结,妄图颠覆朝纲。此情此景,与当初丞相处决他岳父一家人时,简直一模一样。
白府自然不会让自己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们迅速联合了许多麾下将军和门生,打算和丞相一决高下。
这就正中了丞相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