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样了?”
办公室里,云雾缭绕间,时玾已经失去了耐心。
陈秘书挂了电话,摇了摇头。
“该死!”
时玾将手里的烟狠狠按进烟灰缸里,里面的烟蒂已经装满了。
“其实我已经打听过了,施旌善现在确实是在国外的医院养病,他的心脏不好,想来也许是真的身体不太好,和国内的联系减少了。”
陈秘书把自己调查到的结果告诉时玾。
可是如今已经是火烧眉毛了,项目上工程已经是在如火如荼的进行,马上就要支付下一笔钱款了。
可是施旌善答应自己的用南郊的地作为抵押的钱还没有到位。
时玾现在已经是整宿整宿的失眠了,这次洛江的项目规模之大,过程之繁琐,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想。
“告诉夫人,让她立刻来公司一趟。”
之前黎凤答应把她自己名下的财产拿去抵押,即便是杯水车薪,也是有生于无。
“好,我马上去办。”
陈秘书看了一眼时玾,拿出一个纸袋子,“这里面是一些安神的药,您还是休息一下,您可不能垮了。”
“放下吧。”
时玾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时候不能那个慌,可是如今钱不到位,自己怎么可能安心的下来。
不过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睡觉了,陈秘书说的对,自己不能有事。
时玾拿出药瓶,还是国外知名的牌子。
就着茶杯里剩下来的茶叶水,时玾吃了两颗。
可就在时玾入睡不到把半个小时,洛江滨河路现在正重点施工的项目出现了重大事故,一名工人违规操作,未佩戴安全帽,在进行高出拆除工作的时候,不慎掉下来,当场就没有生命特征。
然后,这件事在药物的作用下躺在沙发上已经进入深度睡眠的时玾根本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尽管半米远的桌子上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
而与此同时,闻风而来的记者已经冲破工地上的阻拦,拍下来最新的照片,在每天都要播放的洛城新闻进行了插播。
所有的事情从开始到现在发酵,每一步似乎都紧紧相扣,环环相连。
看似顺其自然,却又多了太多的巧合。
一时间所有家里看着电视的人,都看到现场的直播。
而这件事也是第一时间在网络上发酵,蔓延。
时雨不敢置信的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她经历过这个行业,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和不可挽回性。
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意外可以定性的了。
尤其是在第一时间联系不到时玾。
看上电视上慌乱的人群,还有被救护车抬走的死者,时雨愣了好久。
来不及关上电视,时雨拿了钥匙就离开了家。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和她预想的一样,所有的人都在。
除了时玾。
看到她回来,其他人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者意外。
黎凤的眼睛是哭过的。
时群比之前看上去更加苍老了,他已经是进入耄耋之年了,却依旧还有为儿孙的事操心。
时鹰和洪嫦见她回来倒没说什么,只是未曾看她一眼。
“爸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时淼已经拨打了十几通电话里,都是无人接听。
“再打,直到接通为止。”
黎凤此刻也是及其怨恨,出了这么大的事,人还找不到了,甚至于她已经想过时玾是不是出逃了。
贺之星还在哺乳期,孩子还小。
时淼让她抱着孩子上了楼。
“小雨,沈听眠在家吗?”时淼突然想时雨询问起来沈听眠。
“他不在,最近是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