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沈听眠似乎很忙。
有时候时雨睡前他都没有回来,有时候时雨一觉睡醒,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以前时雨并不关心他在外面做的什么。
一半是因为男人回家大都不喜欢被问东问西的,还是就是时雨也从来没有想过“多管闲事”去把控他在外面的事业。
男人应该都不喜欢被管着的感觉吧。
这一天,时雨早上渴醒的时候,感觉到腰部传来的重量。
沈听眠又是在自己睡着之后回来的,睡在了自己这边。
时雨轻轻地起来,把被子给他盖好。
保温杯里还有昨晚上的白开水。
时雨“咕咚咕咚”喝完了,才感觉好点。
“怎么不再睡会?”
身后传来沈听眠略微沙哑的声音。
“把你吵醒了?”
时雨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两度,坐在床边。
“下个月要考试了,我想起来记得知识点。”
“临时抱佛脚?”
沈听眠睡眼惺睡,反手握着时雨的手,戏谑了一下。
“你胡说?”
时雨可不受这个委屈,当即就把手伸到沈听眠的腰部,挠他痒痒。
“哈哈。”
沈听眠虽然在外面很稳重,可是只有时雨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
“你再睡一会。”
时雨给他盖好被子。
“好。”
沈听眠难得没有缠着她。
其实她考不考都无所谓,沈听眠赚的钱都是给她的,自己的女人花自己的钱,天经地义。
不过,她想干什么也可以,有事做,总比在家太清闲的好。
开始的时候沈听眠甚至想过她那么喜欢花,开个花店也不错,赚不赚钱的无所谓,她开心就好。
沈听眠什么听她的,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的时候,沈听眠还没有下来。
时雨也没有叫醒他。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据天气预报说还有下雨的可能。
时雨想着把阳台上的几盆花松松土,下雨的话顺便就可以浇透了。
刚松完一盆兰花,时雨的电话就响了,电话号码是没有预存的,可是时雨一眼就认出了,是唐烁,犹豫了两秒钟,接通了电话。
“是我。”
“我知道,你在医院还好吗?”
时雨放下手里小铲子。
“刚警察打电话说,时婧出车祸死了。”
“死了?”
“死了。”
时雨沉默了好大一会,唐烁也没有开口。
“死就死了吧。”
时婧死了,时雨是真心的无感。
就连点惋惜之心都没有,不悲不喜,不痛不痒。
“时家人知道了吗?”
“她本来就是被通缉的罪犯,在医院抢救的时候被人认了出来,只不过最后还是死了,我让人瞒着。”
说到时家,唐烁一向都是冷冰冰的。
这世间没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让人心碎的。
“你小心些,可能他们会把时婧的死,算在你身上。”
“又不是我让她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怕什么。”
“他们要是讲理的话那还会有这么多的事。”
唐烁说的也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社会变成了谁弱谁有理?谁死谁有理?谁闹谁有理?
可是时雨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果然警察那边很快也给自己来电话,时雨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
而等到洪嫦和时鹰赶到的时候,时婧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
洪嫦都没有能见到她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