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秦深那张愤怒至极的俊脸,白沐初下意识往后挪动,想要拉开他们的距离。
下一秒。
男人整个人欺身压下与她四目相对,突如而来的状况,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本能挣扎了起来。
“反应这么大,刚才那个男人抱着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挣扎?就只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是吗?”秦深大手死死钳住她肩膀,阴笃的眸子盯着这个女人,心底有股怒火在疯狂叫嚣。
明明在别的男人怀里就那么乖巧温顺,可一到自己面前就这么张牙舞爪,让他怎么受的了。
白沐初含泪望着眼前的男人,嘴角掀起一抹自嘲的冷笑,“不是你说的,我是你婶婶吗?”
婶婶。
这两个字,对白沐初来说是一种痛。对秦深而言,更是一根扎在他心里的刺。
这种被背叛的恨,远超过他被秦子阳算计,甚至是母亲惨死。
就是这样一个他拿命深爱的女人,就这样嫁给了其他男人。他真正在乎的不是秦家,也不是谁杀了母亲。真正在乎的是,做这一切的人不该是她。
秦深俯身深深凝视着面前的女人,泛红的眼眶瞬间布满血丝。强忍的仇恨让他心痛如麻,他唇角忽然勾起一抹讥讽冷笑,“对,我差点忘记了,婶婶。”
念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刻意拖长音。一声称呼,道尽了他们之间的隔阂。
他们就这样静静对视着,一个眼中泪花转动,一个凶狠厌恶。
在持续了几秒对视之后,白沐初艰难的张开了红唇,“你说过要放了我爸爸的。”
秦深不屑的勾唇,“我可没说放。”
扣扣——
敞开的房门被佣人敲响,负责照顾许清妍的佣人急切说“秦少,许小姐刚才被玻璃扎伤了,血止不住。”
“好。”秦深低声应下,起身毫不怜惜的将白沐初丢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门被关上,他停下脚步余光看了眼身后的门,对守在门口的管家吩咐“找医生过来看看她的伤,别让她死了。”
白沐初虚弱的倒在床上,听着外面男人的话,眼泪不由得往下落。
原来为她找医生,只是不想让她死吗?
她痛苦的闭上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这样不知道躺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秦管家的声音响起,“白小姐,这位是秦少找来给你治病的医生。”
白沐初翻了个身没有回答,接收到秦管家眼神示意的医生上前,开始为白沐初进行简单的身体检查,然后给她打点滴这样一系列的操作。
她就像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一样,任由着他们支配,那张美丽惊艳的脸惨白的让人心疼。
医生随着秦管家走出房门,就来到了秦深所在的书房。
秦深坐在办公椅上,棱角分明的五官彰显着无尽的冷酷。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问“那女人的情况怎么样?近期适不适合做手术?”
医生对于秦深那个女人的称呼有些发愣,反应过来之后才回答“白小姐身体非常虚弱,如果是手术的话,建议还是等白小姐身体缓和一段时间再说,否则手术期间要是发生什么意外,也说不大准。”
秦深听后,敲击的手指戛然顿住。英眉紧皱,半响才冷声开口“秦管家,送人。”
医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但也没敢多问,乖乖跟着秦管家走了出去。
门一关一开。
秦管家送走医生后又折返了回来汇报,“秦少,人已经送走了。”
“嗯。”秦深紧抿着薄唇,深邃鹰眸微微紧眯,旁人根本看不穿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在秦管家即将走出房时,他忽然将管家喊住,对上秦管家疑惑的目光。他低眸犹豫了片刻,才说“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