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哥儿突然开口了。
卫二郎倏然开朗,连声称是。
两刻钟后,几人来到了宣泰巷。
这个巷子在城东,并不十分热闹。巷口有棵大樟树,牢牢挡住了人们向里探究的视线。朵朵随着父亲走进去,只见青灰色的巷子里只有三户人家,都紧闭着大门,非常安静。
卫二郎走到最里面,轻轻敲了敲红木大门上的铜质兽首衔环,三长两短,如是两次,便束手静立一旁,不再言语。
几人疑惑地望着卫二郎,但皆懂事地不言不语随着他也静立一旁,安静等候。
片刻之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青顶小厮出来看到卫二郎也不惊讶,只是淡淡问道,“卫家公子怎么来了,可与老爷投过拜帖?”
卫二郎恭恭敬敬行礼回道,“因有急事需向老师请教,来不及投过拜帖便携小女与犬子临时过来,还望老师原谅则个!”
小厮倒也不托大,“那容我向老爷禀明再来回报卫公子吧。”
卫二郎感激地向前两步,塞了一些碎银子给他。小厮倒也不拒绝,就反身进去了。
一盏茶左右,小厮又出现了,笑着对众人说,“老爷正好午睡起来,请卫公子与家人过去见面。”
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
一个丫鬟带领着众人到了花厅。朵朵悄悄地抬头,远远地只看到一个白发长须的老人端坐在主位,安静地喝茶。
“学生卫显祯拜过老师!事出紧急,过来地唐突,还请老师原谅!”卫二郎深揖不起,很是惶恐的模样。
“哈哈哈,其亮快起,其亮快起!”老者非常慈善,抬手扶起卫二郎,“你能来看望老夫,老夫开心呀!”
朵朵这才知道自己秀才爹的字是其亮。
“这是你的儿子和女儿?”
卫二郎赶紧把小的们一一介绍给老师。
三个孩子均是大大方方、谦恭有礼,老人家可着实是喜欢的紧,连连叫下人端上各种吃食。听说几个孩子已经跟着卫二郎在读书了,略略考校了一番,更是觉得满意!抚着长须朗声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
等众人都坐实了歇稳了,老者又问过了村学兴办的情况后才从容问道,“其亮此次过来所为何事呀?”
卫二郎连忙站起身来拉起朵朵。朵朵便从怀里掏出双生灵芝,双手高举递给老者。
老者接过后仔细把玩,感慨连连,“从前只在书上有见灵芝双生,如今得见真身,幸甚,幸甚呀!”
“学生家贫,不若售与有缘之人,亦可使之珍华现世不至埋没。”卫二郎垂首恳切地说道。
老者了然地点头,“我知其亮你生活不易,有缘得此可改善一二,亦是幸事。”他将灵芝交还给朵朵,让她好生收起来,继续道,“这样,太医院张院令之侄恰在永安,我请人带你们去拜见他吧。”
卫二郎携子女忙行大礼,感激不已。
老者派人拿了自己的名帖用自家马车送卫二郎一行人去了城南一处医馆。
这是一个三岔路口,医馆门前台阶很高,门楣煌煌然三个大字“济世堂”,果然很气派。馆主张时林正是当今太医院院令张泰中的亲侄子,擅长岐黄之术,在整个熙川郡各州县都开有医馆,颇得百姓赞誉。这几日,他正巡馆至永安,前日刚拜会过老先生,不曾想今日老人家就派人拿了名帖来回访了。
卫二郎一行人被热情地带往后堂落座。
热茶奉上后,张时林亲自来见。
待得知道来意,看到灵芝时,便是如张馆主这般博见多识的杏林圣手也不由瞪大了双眼。
“这株双生灵芝实乃罕见,不瞒卫兄,张某确实极有兴趣。只叹其年代尚短,止三百余年,未到五百年甚是遗憾呀!”
张时林也捋了捋自己的乌黑美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