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妍看出李彩凤的不解，解释道：“做生意赚到的银子，分到姑姑的那一份，你要拿回顾家，我不会说什么，但做生意这一边，只需要姑姑一个人就成，顾家的人就不要来插手。”

萧明娘理解了，笑着道：“彩凤，清妍可是为你着想，你如今身下没有一儿半女的，顾家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绝后，少不得往后有可能会纳一门小妾，或是把你休了都有可能，但你手里头有生意，赚着大把的银子，顾家可就得要惦量一下能不能休你，还有你要是在顾家呆不下去了，大可和离搬出顾家，有生意在手里，还能饿着你不成？”

李彩凤媚开眼笑的，笑着就眼眶都湿了，没想到她一辈子算计，最后还是亲侄女为她着想，她还得依靠着亲侄女。

她扭过头去，偷偷的抹眼泪。

四十岁的年纪，没了孩子，在婆家也是没有地位，其实她也不想呆在顾家了，但又舍不得离开顾家。

毕竟还有夫妻之情，还有这些年来的心血，也有一些留恋顾夫人的身份。

她要是能再生一个儿子，也许她在顾家的地位就无人能动了，但也只是想一想，想要再怀上一个孩子，可不容易。

李彩凤坐下来吃早饭，又哭又笑的道：“清妍，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那就把当初想要杀我的顾家人名单例给我。”李清妍脸色一冷。

想杀她的人，她又怎么会放过。

李彩凤一惊，以为过去那么久了，这事儿早就翻过去了，李清妍却还一直记着。

顾家想杀李清妍的那一派，早就分出去单过了，李彩凤还是有些尴尬。

一边是娘家亲侄女，一边是婆家的人，俩边都是亲人，舍谁都不是。

再者，李清妍也没有被杀，还好好活着，她也有意的就想着算了。

“顾家再弱，也是有身份的，在京城也是权贵，清妍，你现在处境本就不好，能不能先把这仇放一边，等你稳定了，再来算这笔账？”李彩凤真怕李清妍出事。

顾家那一派可是支持八王爷的，动了那一派，就是动了八王爷。

李清妍冷笑一声道：“姑姑想在跟我合作做生意，这是顾家最起码的表态，如今不能割舍这一份名单，那这合作也不必谈了，我拿到名单，要什么时候算账，是我自己的事。”

李彩凤一怔，顾家的那一派是生是死对她来说，真没有做生意重要。

她一咬牙道：“我私下里写给你，清妍，虽然我不是好姑姑，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出事。”

话才说完，外头就有吵闹声，守门的大爷跑过来道：“柳姑娘前来请罪。”

其实在天微亮时，相爷夫人就起床，还叫醒了柳玉婉，相爷府里气氛不太好，大家都轻手轻忙的走路。

相爷夫人选了一套朴素的衣服让柳玉婉穿上，头发也是简单的梳好，没有戴首饰。

柳玉婉眼底全是绝望，她不想去认错，可现在不是她说不去，就可以不去，家里人都怪怨她。

而且如果她爹要是真的被她连累，失了相爷的官职，那她就不是相爷千金了。

所以她只能忍着屈辱，踏出相爷府，开始三步一跪，前来道歉。

冬天里的寒风剌骨，可她也感受不到。

没多会儿，前来围观的人就多起来了。

相爷夫人在后头看着，眼泪直流，心疼的差点晕过去。

可不这样去认罪，万一萧家不原谅，那一切都白费了。

柳玉婉嘴里喊道：“是我说错话，羞辱了萧夫人，前来认错。”

众人的指指点点，一声大过一声，说什么都有。

一开始大家还在看笑话，可是没过多久，天上开始下飘起雪来。

一个姑娘家的，只是因为说错话，在这下雪天里三步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