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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司琼枝和顾轻舟都正常去上班。
司琼枝问顾轻舟“大嫂,那个带血的衬衫,你会交给警察局吗?”
“再看看。”顾轻舟道。
她到了护卫司署,才坐下就听到秘书林小姐说,裴家的案子快要结了。
“裴家来人了,这次没闹,大概是不想把事情搞大。”林小姐说,“真没想到,裴医生这样斯文的人,能做出这等恶事。”
顾轻舟笑了笑。
凶器要怎么解释?
动机要怎么解释?
光这两样,就足够牛怀古头疼的。他现在算在裴诚头上,无非是压制了裴家,让裴家不敢添乱而已。
裴家如果为裴诚伸冤,那么胡峤儿和裴诫的死怎么算?
所以,裴家上下都不敢说话了,就等警察局给个答复。
顾轻舟道“你去忙吧。”
秘书小姐刚走,牛怀古就步履轻快从顾轻舟的办公室门口路过。
顾轻舟隔着窗口喊了他。
牛怀古就推门进来“司长官,早上好。”
“局座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您猜怎么着,我审了七月五号值班的护士,其中有个人说,裴医生一直对她们爱答不理,那晚却让她先去睡一会儿,有事他可以顶着。
护士小姐太困,就真的去了。但是她才睡了十分钟,就不太踏实醒过来,发现裴医生轻手轻脚离开了办公室,那时候正好是一点五十分。”牛怀古道。
说罢,他得意笑了起来。
裴诚那个晚上,偷偷摸摸离开,大概是去杀人了。
顾轻舟道“动机呢?”
“裴家的佣人说,二少奶奶外头是有人的,这点她们都猜测过,只是二少爷不知道。二少奶奶对二少爷的态度很不好,完全是二少爷单方面做牛做马。”牛怀古说。
顾轻舟笑道“所以你猜测,二少奶奶的情人,就是大少爷裴诚?”
“要不然呢?”
“那裴诚为何要杀她?如果可能的话,杀她的人不应该是她丈夫裴诫吗?”顾轻舟又问。
牛怀古笑道“谁知道呢?其他两位都去世了,如今只能靠咱们自己猜。不过您放心,再关押他几天,他会露出破绽的。”
顾轻舟问“之前派去马六甲的人,找到什么了吗?”
牛怀古一愣“只有一个人去了,还没回来。”
他都快忘了这茬。
“还有,胡峤儿的英文老师,找到了吗 ?”顾轻舟又问。
牛怀古再次一愣。
继而他想到,自己已经做了决策,白长官也首肯了,没必要再受这个临时副护卫司的盘问,故而笑了笑“这个,还在查。估计没什么必要了,都是烟雾弹。”
顾轻舟意味深长看了眼他“牛局座,你这样轻易做决定。万一你错了,外界不会质疑你的能力吗?”
牛怀古绷紧了脸,不想受顾轻舟的影响“那我一力承担,多谢司长官替我操心。我先去忙了。”
说罢,他站起身离开了。
顾轻舟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她已经派人去了马六甲,协助被牛怀古打发去查案的小警察,一起寻找裴诫七月五号的行踪;她也派人去找胡峤儿的英文老师,甚至派人去查撞死裴诫那个小偷。
她想,她的猜测也许很快就会得到证实。
于是她站起身,去了趟审讯室。
审讯室里,牛怀古亲自上阵,正在逼问几个关键线索为什么杀人,凶器怎么弄丢的。
“局座大人,您既没有我杀人的动机,也没有找到我杀人的凶器,就这样定罪?”被逼问了这么久,裴诚脸色有点憔悴,神色却始终镇定。
牛怀古被他噎得半死。
如果对方不是裴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