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越来越足。
那天晚上,裴诫早早就离开了饭店,从柔佛长堤回到了新加坡。
他回来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裴诚说他三点多看到了裴诫,应该没撒谎。”牛怀古道,“而且,裴诚当时也在那边,他到底是去做什么的?”
顾轻舟道“还有个人证,我的人正在找他。”
“谁?”
“胡峤儿的英文老师褚如展。”顾轻舟道,“不是您说的吗,他叫这个名字。”
牛怀古几乎忘了此人。
“再耐心等几天吧。”顾轻舟笑着对牛怀古道,“我相信,等这个人找到了,案子差不多就明了了。”
牛怀古只得耐下性子。
这一等,就等了整整一周。
这一周里,大家都非常难熬。
裴家给胡峤儿和裴诫都下葬了,但胡峤儿的兄弟住在了裴家,几乎要跟裴家拼命,因为杀死胡峤儿的嫌疑犯裴诚,还在警察局关着。
裴家到了新加坡,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投资了很多生意,可葬礼愣是办得委委屈屈。
他们不敢闹,不知最后的定论,也不知他们兄弟会不会闹得裴家四分五裂。
只是老太太偷偷约了顾轻舟,在一处饭店见面。
“我都这把年纪了,谁能想到竟然要送孙儿上路?”老太太眼眶红了,“真是裴诚杀的吗?”
“不是。”顾轻舟道,“老太太,您安心吧,我既然接下了副护卫司,就不会让咱们这些亲戚朋友受人欺负。
裴诚的案子,一定会很公平的。正在查,您放心,我会给他一个公道。”
“轻舟,你说实话。”老太太毫不见外的,叫了顾轻舟的闺名。
这个闺名,已经很久没有外人叫了。
“我说实话。”顾轻舟道,“老太太,我坚信不是裴诚。”
老人家的双泪顿时落下,哽咽着说“那好,我就放心了。已经走了两个,不能再搭进去一个了。”
顾轻舟安慰她,让她别哭了。
为了这件事,顾轻舟连玉藻的功课都落下了,天天催着人去找胡峤儿的英文老师。
一周之后,他们在马来区找到了躲起来的英文老师。
与此同时,帮派的人也指认,就是这个英文老师出钱,让他派人撞死了裴诫。
“褚如展,你是胡峤儿的英文老师吗?”牛怀古亲自审问他。
“是。”男人清瘦的面颊更加瘦了,简直是皮包骨头,不过眼窝深陷,让他多了点英俊。
褚如展身上的书卷气很浓,却不及裴诫高大体面。
牛怀古有点不相信胡峤儿会看上他。
“你为何要买凶杀裴诫?”牛怀古问。
褚如展诧异“长官,您说什么呢?我没有买凶。”
然后,帮派的人过来指认,他道“这是诬陷。我没有。”
“那你干嘛要逃走?”牛怀古又问。
“我没有逃走,那边原本就是我家。我只是在新加坡租房子住而已。”褚如展道,“我贫苦出身,所以你们可以随便诬陷我吗?”他满口狡辩,丝毫不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