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心里惦记着与贺潮风商量要事,可那之后的两日里,殿下可全然没有心思与她议论正事。
嬷嬷与白芷几人也总是格外有眼色,往往贺潮风还没说什么,她们人便已经搂着团子往外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嬷嬷那日将白芷带走,又将花苑拦下后,对两人可谓是好生教导一番
“你们可见着殿下去过别的女人院子?”
自然没有!
府里如今就只有娘娘与侧妃董芙婉,殿下可是半只脚都没往那便踏进去过。
每日除了处理政事,便就是在院子陪着娘娘。
可谓是模范夫君的典范。
“殿下血气方刚的,哪里能忍这种苦。”嬷嬷谆谆教导“你们这几日也放聪明些,好好看护小世子,娘娘那没有吩咐,就给殿下让个位子出来!”
白芷与花苑对视一眼,忽而了然,羞红了脸道“是,奴婢知道了。”
夜里,江予月试着活动活动身子,刚翻转了小半圈,腰间的手便收拢上来。
全身的酸楚袭来,江予月嗔道“疼。”
贺潮风埋在脖颈的头抬起,心疼道“是本宫不好。”
想到贺潮风不知什么时候便要启辰,江予月藏进贺潮风的怀中,手指在贺潮风胸膛打转,“殿下何时启程?”
“父皇令本宫半月后抵达三江城,还能陪你几日。”
江予月仰头,眼中忧色,“十五日?就算殿下立刻启辰,这时间也紧了些!”
京城到三江城不说远,那也是千里之外,就是日夜奔袭,也要十日有余。
“殿下怎么不早与臣妾说!”
“还能陪你几日,本宫是想过两日再与你说的,免得你提前担心。“贺潮风一句比一句轻柔,让江予月原本的怒意都不知何处发泄。
江予月气极,“若是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出发前一日才告诉我!”
“过两日与你说,说完之后还能再陪你两日。”
“胡说!”江予月一掌拍在贺潮风肩膀,“你还会瞬移不成?你就是现在动身,也不过是刚好能到!”
看着贺潮风眼中看向自己时候忧虑的神色,江予月责备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不过是想多陪陪自己,多看看团子,又有何错。
就连最终要与周国对战,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
“可是……”
江予月不能忍受贺潮风因为她,而至自己与险境不顾。
一想到贺潮风即将日夜兼程的赶赴战场,统帅领兵,江予月便揪心的疼。
贺潮风抓住江予月的手,“本宫总是要将你安顿好了,才舍得走的。”
太子府如今的守卫就要赶上皇宫,可贺潮风仍旧觉得不够。
说罢,贺潮风起身,把江予月连人带被褥一同托起,抬脚走到窗边的软榻上,打开了一半的窗子。
江予月正疑惑着,身旁便传来一道声响。
“乌吁!”
这道声响没有半点尖锐,更像是夜里鸟儿的叮咛,霎时间便飘散着揉进风中。
口哨声响起,江予月眼看着窗台外忽然跪满了乌泱泱的一众,还有的,立在墙头。
若是不仔细辨认,夜色中全然发现不了这些人。
“殿下!有何吩咐?”
贺北的的身影从一旁走进,身后还有清影与喜鹊几人。
“本宫让你们来,是让你们认认主!”贺潮风抱紧了怀中的人,一手把江予月的整张脸从被褥里解救出来。
“你们日后便都跟着太子妃娘娘,就算本宫与太子妃同时陷入险境,你们也要先救太子妃。”贺潮风冷冽的声音飘至风中,“可明白!”
江予月全身被裹在被褥中,此刻的形象与团子一模一样。
她不会在这种时候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