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消息落后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位元莫寒可不是冲着皇位来的,他是一怒冲冠为红颜,听说他的夫人貌如天仙,却被君上看上半路劫到了皇宫里来,他一怒之下就杀到这里,听说现在正带着人四处搜寻这位夫人。”
刚才说话的这位女子不服气,“那你跟我所说还不是差不多,这位元先生原来是为了给君上练长生不老药,谁知却被抢了夫人,长孙这位真的做事毫无底线,活该被抓起来,换了国君我们的日子是不是会好过一点。”
“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位元公子?若是他做了国君,我们岂不是人人都有机会?”
其他人一起嘲讽她,“你做什么白日梦,元公子为了他夫人都做到了这种地步,眼睛里容不下其他人的,是一位少见的痴情人,他的夫人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会修到这样一位好夫君。”
浣衣局的宫女都无心干活,现在人人自危,各宫主人都自顾不暇,看样子是要改朝改代了,还不知是谁坐拥天下呢,暂且观望着风向再说。
战北霄无意中听了这些话,气得脸色铁青,对元莫寒的恨更上一层楼,但他总不能将这些讲闲话的宫女打一顿出气吧,他加快了脚步回到了密室之中。
凤倾华自他们走后,一个人被困在这里,前后都被堵死,只能在里面休息,当时元莫寒站在密室门口研究那幅画,她就贴着墙壁在听。
当时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做好了出去见他的准备,大不了将一切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自己跟他离开,先解了燃眉之急再从长计议。
令她没想到的是元莫寒竟然还记得她说过的这句话,当时的情形她记不清了,只知道当时是为了赢得他的信任,在相互试探时她无意中随便拉来搪塞他的。
听着他走远,她松了一口气,坐到桌子面前看到战北霄和无影留在桌子上的京城布防图,她的手落在了皇宫这个地方,忽间就想到了温白。
温白被关在宗祠之中,若是被元莫寒找到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她心中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正在此时听到外面有声响,她警觉地躲了起来,将地图随之藏在怀中。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我回来了,倾华你出来吧。”
凤倾华听着他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像是在生气,她迎出来将烛光移了过来,“外面情况怎样,你这脸色这样难看。”
她将地图放回了桌子上,“你们下次谨慎一点,东西不能乱放,这样很危险的。”
战北霄黑着脸坐下来,“这里很安全,再没有比玉妃这里安全的地方了。”
凤倾华不屑,“凡事哪有那么绝对,刚才元莫寒又来这里搜查,我都能听到他隔着墙壁的说话声,差点发现了机关。”
战北霄一怔马上紧张起来,瞳孔收缩看着她,“你是说元莫寒又来搜查了一次玉妃宫?他是不是怀疑了什么,林钰已带人搜过,难道他怀疑了林钰?”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有惊无险,他已经走了,去搜查下一个地方了。”
她将元莫寒注意到那幅画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无意中感叹了一句,“没想到他还会记得唐枚这个名字和他的画。”
战北霄见她的表情似乎对元莫寒有所留恋,又重新想起他在浣衣局听到的闲言碎语,顿时觉得一股无名火窜上来。
“元莫寒是个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他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小姑娘,他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你知道他炼制药人毁了多少人的性命,那些人又犯了什么错,被抓到这里弄成半死不活的样子,简直没有人性。”
他说着攥紧了拳头,眦目欲裂恨不得手撕了元莫寒。
凤倾华觉得他有点奇怪,怎么突然一下子反应这么大,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外边被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