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文渊悠然自得,他身边的一位长随疑惑道:“先生为何一点也不着急,这位长孙无绝许下那么多的条件,他怎么就黑不提白不提,就这样走了,真是有失君上威仪。”
他呵呵笑了两声,“我算定他还来再来求我,就凭他跟那位秦老爷子,是拿不下无莫寒的,更别提皇宫了。”
墨伯是从山中一路跟随他到了这里,墨文渊的事情他都清楚,以前的文渊阁都是他在打理,墨文渊受伤之后他才将事情交给了其他人陪着墨文渊在山中养伤,这么多年来,他跟墨文渊就如长辈与子侄的关系一样,都是对方最信任的人。
“难道墨先生有把握能破元莫寒的蛊虫?”
墨文渊摇了摇头,“想要制服一个人,自然不能硬碰硬,拿自己的短处去跟别人的长处抗衡不是很傻吗,他既然会催动蛊毒,那我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出其不意方能事半功倍。”
墨伯还是一头雾水,但他也没有问那么多,既然墨文渊有制敌妙计,他也放心了,他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时间不早了,先生也早点休息。”
长孙无绝到了秦府之后,马上就命人关了大门,“秦侯爷,我到贵府上的消息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乱,我只需要一间普通的房间,就当成侯府的一个客人既可。”
秦侯哪能真的准备一间普通客房,他走时已命人将一个独立的院落收拾了出来,这间院子跟主院只有一个小门能够出入,当时里面住着一户五品的管事,后来这个管事因犯事被充军,这座小院子就收到了他的囊中,此时将长孙无绝安排在这里太合适不过了。
这府院子临的大门早就改造过了,若没有什么紧急事情是不会轻易开的,里面的陈设桌椅都非常的讲究,南虚只是一个小国,跟天陵比起来差不多是一个州那么大,但这里的一看跟皇宫也相差无几。
长孙无绝进来一看非常的满意,“秦侯爷费心了,对外就声称我是你一个远方的亲戚在此借住,每日只派心腹之人送饭既可。”
秦侯爷诚惶诚恐,“君……先生,你这是要折煞老奴了。”
长孙跟他客套了几句,将他打发走,赤渊将门窗等都关上了,四周看了一下再无其他人,“君上,难道秦侯爷不值得我们信任吗?那为何还要让属下找他?不如找一个更可靠的人妥当。”
长孙无绝坐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今非昔比,虎落平阳,孤不得不小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摆脱了元莫寒的魔爪,他的蛊虫一日不破我们一日就进不了皇宫,但要破这蛊毒岂是容易的事情。”
赤渊本以来逃出来只要找到秦侯爷就万事大吉了,谁知道听长孙无绝这意思这只是一个艰难困苦的开端?
君上这是要在此卧薪尝胆?
“君上,那我们要在此住到什么时侯?岂不是遥遥无期。”
长孙无绝勾了一下唇角,眼眸中闪现出诡异的光芒,“当然不是,比我们心急的大有人在,墨文渊正猴急地要找元莫寒要他的炼蛊术呢,我们何必要急于一时呢。”
“现在你去京城找最有名的大夫,看看我这伤还能治不能?”
赤渊沉吟了一下,“听闻墨先生也懂医术,君上为何不让他诊治?”
“墨文渊本来就对孤有很大的疑心,若是再让他知道我身上一点功力也没有,他会更加肆无忌惮,此人心思歹毒,不可不防。”
赤渊今日突然觉得自己这十几年都白活了,原来君上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值得信任的,这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行走,亏自己还傻乎乎的一直将他们当朋友。
赤渊到京城里请来了大夫,大夫给长孙无绝诊脉,惊奇道:“这位官爷并没有病症啊?身体很正常,不用开什么方子。”
长孙无绝一听就很失望,挥挥手让人离开了。
赤渊不死心又接连请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