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一定要记住,凡事不能武断!
你们将来考中贡举,中了进士,就是官员!无论将来当的官大官小。
你们要牢记一点,那就是你们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关乎数百上千百姓的生死!
就像今天这个案子,如果我按照个人喜好断案,那么你们想过后果没有?
一旦出现冤案,不光是让奸人逃脱刑罚,还有就是蒙受冤屈的人,一生就这么毁了!
今后都将背着骂名,娶不到妻子,孤寡一生,遇到那种刚烈的,直接撞死在县衙门前,来个以死明志,那么你的一生就毁了!”教训完周全,又接着对跟谁在自己身边的学子说道。
如今因为书院还没有建成,这些学子一边跟着先生读书,一边跟着张俊平在县衙里行走,学习一些经验。
更多的则是体验生活,磨砺人生。
“见过知县!”
“刘主簿,你怎么来了?身体不适,就多在家休息几日!”张俊平看着走进来的刘道杰笑道。
“多谢知县关心,下官身体没事!
只是,昨日有些劳累过度,休息一上午也就没事了!”
“到是我的错了!忘记了刘主簿是读书人,身体不比我这武夫!”张俊平笑着向刘道杰拱手道歉。
“不敢,不敢!怎么能怪知县呢!
是我平日里缺少锻炼,以致身体不好!”刘道杰连忙还礼道。
“呵呵,好了你我今后相处的日子还很长,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刘主簿过来有事?”
“回知县,王博把缺失的军饷送过来了,还请知县查收!”
好一个缺失的军饷,明明就是被王博等人给克扣了,现在一个缺失,就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克扣军饷是重罪,但是缺失就有些说法了,可以有很多种解释。
“嗯,不必来,刘主簿查收就可以了!
既然王博把军饷补齐了,那么接下来募兵就成了当务之急!
不知道刘主簿有什么好主意?”张俊平笑着问道。
刘道杰悄悄翻了个白眼,又来这一套。
明明自己有注意,还来问我!
虽然心里腹诽,但是知县问话,他还必须要回答:“回知县,这乡兵好招募,乡兵忙时耕种,闲事训练,直接在农户中招募即可!
只是这厢军……我牟平县人少,恐怕一时难以招募这许多!”
“刘主簿说的有道理!”张俊平点点头,这样那就先招募乡兵,正好现在还没到春耕季节,先把人招募齐了,锻炼一段时日再说。
“至于厢军,周都头,这牟平县境内可有山贼盗匪聚集?”
“会知县,昆嵛山中就有一伙山贼,极为凶恶,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登州府帅使也派大军清剿过几次,可是因为山贼盘踞的半山崮,山石陡峭,易守难攻,所以都……”说到这里,周全没有继续说下去。
下面是什么,自然是不用说也知道,无非就是丢盔弃甲打了败仗。
“只有这一伙山贼吗?”
“还有一伙盗匪,盘踞在城外荒地的芦苇荡里,专门劫掠去昆嵛山上香的香客!”
“知县是准备招安?”刘道杰大体猜出了张俊平的用意。
“招安?本官字典里就没有招安两个字!
本官对他们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充军!
本官会打到他们投降,让他们乖乖下山来当兵!”张俊平冷笑道。
找山贼下来充任厢军,可不是张俊平的独创,既然禁军能够冒充山贼,那么山贼也能变成厢军。
在大宋,很大一部分厢军,本就是受招安的山贼。
“知县,那半山崮山势陡峭,山上的山贼头领武艺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