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如今承受不住,也只有迁怒。
见她偏头不看自己,他不怒反笑,“我的小九真不乖,怎么,睡一觉就不记得我了?”
她仍然不说话,于是他说:“我是你最爱最爱的老公呀,真的不记得了吗?”
看他夸张的搞怪,整张冷峻的脸上尽是幼稚的表情。
叶芷宁再也端不住,她怎么能迁怒他呢?
他要为他死去的亲人报仇,他没有错,错的是她是非不分。
想起肚子里的小生命,她目光微微一凝,颤声道:“羿寒,我怀孕了。”
y市的天空向来干净利落,日头毒辣时,没有一点风,烤得人从里到外都疹着汗。
下雨时,又是倾盆大雨,没有一点征兆。
白有凤坐在临窗的位置,叶琳坐在她对面,正殷切地说着什么。
她向来雍容华贵的脸上一贯的高傲之色,睨着叶琳的眼底有着淡淡的追忆。
“我25岁就当了寡妇,羿寒父亲死的时候,我连他的面都没能见着……”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25岁守寡,活着的目的只为报仇。
那么她的生命真的没什么可以值得回忆的。
叶琳向来能言善辩,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双手交握着,不懂白有凤为什么跟她说起这些陈年往事。
她叫她来,不是要教她怎么去挽回容羿寒的心么?
“那年的纽约,天空很蓝,白云像洁白的棉花一般在天上轻柔的飘着,我趴在一棵梧桐树上睡觉,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懒懒得睁开眼睛,就看到容岩翩然而至,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他的容颜清俊得出尘……”
白有凤回忆起往事,高傲的脸上浮现一抹小女儿娇态。
那年他徐徐走来,轻轻吟:“梧桐百鸟不敢栖,止避凤凰也。”
她的名字中带着一个凤,当时羞红了脸,他伸手递向她,要接她下去。
她却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怎么爬上去的,看着离自己有两人高的地面,她很害怕,不敢往下爬。
他在树下,语调柔柔的说:“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起初,她不敢,可是看到他坚定的神色,她想,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摔在地上的。
于是眼一闭,心一横,她纵身跳下去。
不偏不倚地落进他怀里,那一刻,两颗心都撞得生疼,却又有一种类似于爱情的东西在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