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珈宜悠悠地从床上醒来,只觉得脖子上有些酸麻,扭头看见自己枕着盛凌南的胳膊。
他居然还在?
李珈宜倒是意外了。
往日里,她鲜少和盛凌南一起睡觉。
大多时候,等完事了,她就会支撑着酸软的身体,硬是走回自己住的保姆房。
后面两人发生关系多了,有时候实在累得走不动,她就会在床上睡着了。
可每次醒来时,盛凌南早就不在床上了。
她还是第一次醒来,看见盛凌南。
他睡得似乎分外香,呼气声都有些大了。
李珈宜蹑手蹑脚地坐了起来,可是她刚动一下,盛凌南就醒过来了。
他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看向床上的李珈宜,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你醒了。”
李珈宜点了点头,想起昨晚自己在盛凌南的怀里面哭晕了过去。
她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就赶紧别过头去,不去看盛凌南含糊地应道“嗯。”
盛凌南又问道“今天,你觉得怎样?”
李珈宜摇头想表示自己没事,可只觉得头有些晕,喉咙也是干哑难受。
她连忙走进了卫生间,难受地干呕了几声。
这几天,她没吃东西,也睡不着,身体难免受不住。
盛凌南也走了上来,还是不太放心地问“你要不要去看下医生。”
李珈宜拿起杯子装了一杯水,快速地刷牙,再往外走去。
她凝声道“我想尽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想去一趟我母亲出事故的地方。”
盛凌南也点头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
李珈宜出声拒绝,但见盛凌南已经要披上外套。
他决定下来的事情,向来都是谁都阻拦不了的,她就默默地点着头了。
盛凌南亲自开着车往冠县开去,那正是傅弘意出事的地方。
南城常年都是有雨的,尤其是夏末秋初更是多暴雨了,冠县更是雨区中的重灾区。
事故的地方是一处陡坡,山上众多的黄泥土。
道路已经清理干净了,只能看见泥土掉下来,露出新的地形。
盛凌南招来了事故的第一发现人,那是当地的一位老农。
老农指着坍塌的地方说“我家在这附近,但我每天都要去县城工作。那天下了很大的暴雨,本来老板喊我不要回去了,但我担
心家里的猪没人喂”
李珈宜听着老农说着一大堆废话,实在没有什么耐心。
可她又不得不继续听着。
老农说了五六分钟,终于说到了重点。
“我开着摩托车经过时,看见了道路上全被泥土堵住了,还有一辆车子被石头砸得不成样子。”
盛凌南伸手摸着柔然的泥土,不解地问道“这里的泥土是很松软的,可车子出现大面积的砸坑。”
老农重重地拍着自个的大腿感叹着说“这真的是人要是倒霉了,就连喝口水,都能塞牙缝。前几天刚好拉来了不少的石子,要
重建着这条路。要不然泥土掩盖住车,车上的三个人倒不会伤得那么重。”
盛凌南抓住了话语中的重点“前几天吗?”
“是啊,本来这条路就是要修理的,但我们都向上面反应了好几次的,都没有人理会。恰好就是前几天有人来了。”
“你还发现了什么?”
“倒是没有什么了,我见车子被掩盖,就赶紧打了电话。可惜太迟了,病人也伤得太重了。听说他们都是下乡来扶贫的,还有一
个是傅市”
盛凌南掏出一叠钞票塞入老农的手里,客气地说“你要是还想到有什么,就给我们打电话。”
老农离开后,李珈宜转头问盛凌南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