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愤之情,而眼睛却死死地盯住白衣女子,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去一般。
白衣女子迎着金庄主的目光,非但不惧,反而越发高扬了头,挑衅地看着金庄主。
李坤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冷眼看着,想要知道这女子究竟要干什么,为何要过问他家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金庄主才沉声道:“当然知道,李青山李师兄是我同门中人,岂会不知?”
白衣女子冷笑道:“既然知道,而且还认他是同门之人。那本姑娘敢问金庄主,李庄主一家被歹人残害而亡,至今已近三载,云门宗可曾过问过他的惨案?”
“还有你金庄主,已来仙居镇大半年,并承袭了李庄主的事业。李庄主一家尸骨未寒,冤魂未散之时,你竟在这里大宴宾客,大贺寿诞。可曾考虑过李庄主一家冤魂的感受?你这么做,可曾有愧于自己的同门之宜?”
金庄主被白衣女子这一连几问,问得脸上青一道、白一道,脸色十分难看。
在场之人也无不静默,纷纷看着金庄主,且看他如何回答。
李坤却听到身旁的张世隐老先生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
沉默。
整个大厅死一般地沉默,不闻一丝声响。
“怎么?不知道怎么辩解了吧?那又是否有愧呢?”
白衣女子不依不饶,又冷哼了一声,继续问道。
金庄主尴尬地咳嗽一声,反问道:“你怎知我云门宗没有过问李师兄的惨案?”
白衣女子即刻问道:“那敢问金庄主,云门宗既然过问了,可曾查清了?是否找到凶手?”
金庄主终于渐渐稳住了心绪,沉声道:“李师兄一家及其全村村民,乃是为流窜山贼所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在座诸位父老乡亲都可以作证。姑娘难道不知吗?难道还要我云门宗向你汇报详细的调查情况不曾?”
“是啊,是啊。”
金庄主话音刚落,立刻就有许多宾客附和。
谁知,白衣女子竟然发出一阵轻蔑的长笑。
金庄主脾气再好,也容不得她如此放肆,立刻怒斥道:“姑娘为何发笑?你如此放肆,难道真当金某是好欺负的吗?”
白衣女子终于止了笑,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金庄主,冷笑道:“想不到堂堂云门宗,竟然如此让人大跌眼镜。如果你说没有调查,本姑娘还只当你们冷血无情。既然查了,却是这么一个人云亦云的结果,那便是无能了。”
“你——”
金庄主气得脸通红,颤抖着手指着白衣女子,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听白衣女子如此说,李坤自然是大为惊疑,哪里还有所顾及?忍不住脱口而出,问道:“难道姑娘知道案情?”
白衣女子愤然道:“当然。”
李坤下意识地看了商鼎一眼,只见商鼎也满脸疑惑之色地看着白衣女子。
李坤便知,商家婆子依然没有让商家的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恶行,因此,这商鼎并不知道实情。此时,竟然还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
李坤又越发惊疑地看着白衣女子,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又是如何知道的?还有,她为何要替他家的事出头,甚至不惜挤兑云门宗?
另外,更让李坤不解的是,如果这白衣女子真的知道案情,那她必然知道真正的凶手是商家堡。商家堡毕竟是这里的豪强势力,这女子如果将案情公开,势必会引来商家堡疯狂的报复。难道她就不怕商家堡吗?
如果真的不怕,那她的底气何来?依仗何在?是她自己原本就具有不畏商家堡的实力,还是因为觉得可以通过金庄主逼迫云门宗出面?
如此一想,李坤更为倾向于后者。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