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不由脚步微微一顿,停下身子,扭头看着裴寂笑道。
“王子安这个小家伙,倒是真有几分本领——”
裴寂跟这位老东家合作多年,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笑着迎合道。
“子安刚才还邀请您过去喝一杯呢,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过去凑个热闹?”
“也好,难得出来一次,索性过去看看吧——他倒是大方,这恐怕是我们大唐最年轻的开国侯了吧……”
李渊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口气,裴寂没敢接话,冲着街边招了招手,一辆早就等在一旁的乌蓬马车,及时地靠了过来。
太上皇出宫,自然不可能孤身一人,自家那位“孝顺”的陛下,早就安排了“护卫”的人手,随行保护。
裴寂亲手打开车门,扶着李渊登上马车,对着前面轻声吩咐了一句。
乌蓬马车,便开始不急不缓地往城东跑去。
……
两仪殿,甘露宫。
李承乾笑容满面地接上自家母后,还有穿着一身青衣长衫的豫章公主,还有兴奋的叽叽喳喳的小兕子,亲自赶着马车,兴匆匆地往王子安家赶去。
自家这位先生,妹夫,大粗腿,终于封侯了!
简直就是万千之喜啊!
“我们又要去那位长得很好看的子安哥哥家里去吗?他做的饭真好吃——”
小兕子开心地扬起小脸,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是啊,这下可如了你的意了吧,不过,兕子啊,记住,以后可不能再叫哥哥了,记得要叫姐夫——”
“知道了阿娘——”
小兕子认真的点了点小脑袋,一本正经地道。
“我知道,子安哥哥成了豫章姐姐的驸马了——阿娘,是不是我以后就能天天吃上子安哥哥做的饭了……”
听着小兕子说得有趣,李承乾也忍不住在外面哈哈一笑,打趣道。
“对,对,我以后也得改口叫妹夫了——啊,不对,豫章啊,我是不是以后得改口叫你师母啊……”
豫章公主顿时俏脸飞红,有些不依地扯着长孙皇后的衣袖。
“太子哥哥——阿娘,你看他——”
“你太子哥哥说得倒也没错,以后他再欺负你,你就叫子安打他板子……”
见子女间关系融洽亲密,长孙皇后也心情大好。瞧着脸色羞红,眉间却难掩喜意的女儿,不由笑呵呵地跟着打趣道。
豫章公主被两个人打趣的,险些当场从马车上跳下去。
这个话题,让她忍不住耳红心跳,恨不得把头埋进胸脯里去。
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太子哥哥非让我去——
好吧,这算是豫章公主最后的倔强了。
……
“这个王子安,倒是颇有几分手段——”
魏王府。
李泰捏着点心的小胖手微微一顿,感叹了一句。
“殿下,那王子安诗词双绝,书法之道,更是让人叹为观止,也算是一位难得的青年才俊,今日封侯,殿下可要过去看看,或许可以招揽一二——”
旁边的魏王长史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正色地建议道。
李泰闻言,放下手中的点心,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
“算了,找机会再说吧……”
竟然封侯,说不准会有很多人上门道贺,若是那个狗东西再当场拒绝,岂不是让人丢尽了脸面?
一想到上次被王子安无视的场面,李泰就不由脸色有些阴沉。
这些年来,自己招揽人才,几乎是无往而不利,谁知道那个王子安竟然似乎不给自己面子。
竖子,实在是猖狂之极!
听闻自家殿下拒绝,魏王长史不由楞了一下,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喜欢招揽人才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