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终于给自己涨了一回志气。
在酒桌上,打赢了自己穿越之后的第二场战役。
客人撂倒,自己没醉!
第一次,那是跟老洪叔那个二两醉
啧——
看起来,我这小酒量还能行,只是自己以前没找到合适的对手而已嘛。
王子安酒意微醺,美滋滋地琢磨着,喝酒这种事,还就得对找老洪叔和李渊这种菜——咳,这种棋逢对手的酒友,不然每次都被人灌得酩酊大醉还有什么意思?
至于护送李渊和裴寂回家,开玩笑,那就是随口一客气。
顺便看看这两个老家伙怎么在自己面前演——
他们能让自己送才有鬼了。
再说,堂堂的太上皇,即便他自己放心出来浪,李二也绝不会放心。想都不用想,一准儿有人在外面候着呢
他倒是真没有猜错。
李渊和裴寂两个人刚走出侯府不久,就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李渊两个人也不意外,默不作声地登上马车。
车轮辘辘声起,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子安这份报纸有点意思,真期待那些人看到这些报纸时候的精彩表情啊——”
黑暗中,李渊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这些年,那些人越发肆无忌,手伸的有些长,也有些过界了,是给他们添点乐子的时候了”
裴寂闻言,微微一顿,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来,语气有些莫名地问了一句。
“陛下难道想通了?”
“事到如今,想通不想通的重要吗?”
李渊幽幽一叹。
裴寂不由默然。
是啊,事到如今,想通不想通的还重要吗?
不要说,当今皇帝刚刚取得漠北大捷,声势一时无二,陛下再无任何一丝可能。
就算是有那么一丝可能,又能如何?
陛下的江山终究是要传承下去的,陛下的子嗣中,还能找到比当今皇帝更适合继承皇位的皇子吗?
“他们到底还是小瞧了朕。无论我和那孽子之间如何,这大唐都是我们老李家的大唐,那些恩怨,也都是我们父子之间的恩怨。他们想趁机挑拨,其心可诛——再说,这几年,他们伸手太长,过界了——”
李渊说到这里,懒洋洋地往车厢内的软垫上一靠。
“如今那孽子结识了子安,倒是有几分运道,看看吧,明天这报纸一出,嘿,恐怕就有乐子看了”
裴寂:
他都可以预想到,明天见到报纸后,那些世家门阀傻眼的表情。
从此以后,这个社会上的舆论,再不是他们可以呼风唤雨,一言而决的时代了。
太极宫。
张婕妤望穿秋水,险化作望夫石——
自从前两天,陛下被允许外出之后,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再也收不住了。
前两天还算好,每天傍晚,就会准时回宫,而今天——
她秀眉微蹙,看了看天色,这都已经快到二更了,竟然还没有回来!
不会是留宿烟花柳巷,秦楼楚馆了吧?
“去打听一下,陛下今天去了哪里?”
不一会儿,那宫女便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低声耳语了一番。张婕妤闻言不由微微一怔。
“你是说,那位天街小雨润如酥的王子安?”
张婕妤不由诧异,声调都不由提高了几分。
“不错,就是那个天街小雨润如酥的王子安——”
她话音未落,外面就想起了李渊开心的大笑声。
张婕妤赶紧起身,上前搀扶一身酒气的李渊坐下后,转身就要吩咐左右去给李渊准备醒酒汤。
却被李渊一把拉住了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