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怀舒的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看着萧霁月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郡王,你这次出行非要带上我,我就觉得分外奇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闻到的花香确实是堕仙罗的香味。
你是不是担心有人的身体会出问题,而出问题的那个人就是香味的来源?”
萧霁月突然就沉默了下来,“我承认带你出来确有私心,但其中缘由恕我不能告诉你。”
当马车当中的气氛有些尴尬时,殷兰亭的声音传了进来。
“殿下,车队后面有人跟着。”
“什么人?有多少?”
殷兰亭迟疑了一下,“穿着都是一般百姓的衣服,看不出其他的身份,至于人数可能只有四五个人。”
萧霁月掀开了车帘子,刻意放低了声音,“你们动静小一点,不要让月司言知道这件事。”
素怀舒见萧霁月这个样子,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你这目标换得可是真快,有了月司言就忘了简姑娘。”
萧霁月这下连话也不搭了,直接下了马车。
郡王府的下人在树下给他搭了个凉棚,他十分悠闲地一边品茶,一边欣赏四周的风景。
过了没多久,凉棚里面又多了一个人。
“时间不是很紧吗?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休息?”
萧霁月吞下一颗冰镇的葡萄,给旁边的人亲手倒了一杯茶。
“赶路固然重要,但劳逸结合不是才能事半功倍吗?再者,不停下来,怎么给别人追上我们的机会?
月司言,放宽心。”
月绾尘接过了那杯茶,温度正好,还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碧螺春。
“还没到苏扬,就已经被盯上了?”
萧霁月冷笑了一声,“这才是个开始,不先试探一番,怎知我们会不会是下一个‘钟正’?
对了,再走上一日,我们就要坐船。
眼前这条河是溪临川的支流,顺着支流就可以到金渝河。
金渝河连着两三年没人管了,水匪自然少不了,你记得提前做准备。”
……
又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日,虽然没出什么事情,可一直跟在后面的那四五个人也没有掉队。
他们不出手,萧霁月也不好直接杠上,于是只能任他们如此。
下了马车之后,众人面对的就是碧波宽阔的清溪河。
而紧靠着河岸的,则是一艘体量不小的大船。
萧霁月带着月绾尘先上了船,留下其他人一件件搬行李。
他们的房间在最上一层,然而看了半天,月绾尘只找到了一个门,“殿下,这么宽阔的空间难道只有一间房?”
萧霁月直接把门推开,月绾尘看向里面,才发现里面另有天地。
里面的布置不知有多豪华,同琅雀楼的客房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更关键的是,除了中间的陈设,两边各有一扇门。
当然门里面就是寝居了,也许是为了让人过得舒服一点,软垫、毯子着实是不少。
正当月绾尘想看看另一间寝居时,萧霁月火速拉上了门。
“那一间是为你准备的,你就不要盯着本王这一间了。”
“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殷先生,还有漱寒他们……”
萧霁月像个纨绔子弟一般,就坐在了中央的榻上,“他们当然住在楼下,月司言这是担心本王不够君子?”
月绾尘又怎么会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请殿下不要误会,下官只是担心让外人见了,会讲些闲话。”
萧霁月斩钉截铁地回答,“你放心,他们不敢。”
月绾尘站在不远处看着斜倚在靠上的萧霁月,恍惚间就入了神。
夕阳的光透过花窗照在萧霁月的身上,竟给他镀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