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月绾尘提起交易,璋王是心中有数的,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月绾尘竟然会以此事用作交易。
“我知即算我问你,你也不会给我一个答案,可我仍然想要知道,你心中的伤难道就能一了百了?”
月绾尘一点也不意外璋王会答应自己的请求,他是个良善之人,惯是会为别人着想。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就不在乎是否有伤害。
殿下,我仍是要再向你道一声谢,你既选择帮我,势必要被他当成对手,我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你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既是交易,我便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自当为你赴汤蹈火。”
璋王听月绾尘这样讲,越发羡慕萧霁月,“你不必如此,这个承诺也暂且放下,若有一日我真有难,只望你能于困境当中拉我一把。”
月绾尘恭恭敬敬地向璋王行了一个礼,“定如君愿。”
……
漱寒留在内侍局的眼线终于给了回应,说是养身居的宫女死因没有什么特别。
本就体弱多病,被半夜吓了那么一次,就神志不清了,御医的方子也开了不少,就是不见什么起色,反而愈加虚弱下去,最后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人活着,若是没了五谷杂粮,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可月绾尘听着听着就品出些蹊跷来,“御医的方子开了不少?不过是犯了癔症,到底还需要多少方子?”
月绾尘这么一说,漱寒也明白过来,“君上的意思是,方子被人动了手脚!”
月绾尘点点头,“凶手种种计谋一一被我们戳穿,她势必要留心此事。
就算寒石他们再是隐蔽,只要一个马虎,被发现也是正常。
养身居又不是什么偏僻的地方,凶手甚至都不用靠近就能将周围观察个一清二楚,她不能直接下手,自然就要走这些迂回的路子。
你再去探,我要知道为那宫女医病的御医是哪一位,方子也都给我誊抄一份来。”
这消息回来得倒是很快,漱寒使了点银子,立即就有人双手将方子送上了。
不过这事情不能明着说,等到月绾尘那里没什么人了,漱寒才将方子拿了出来。
“想来不止我们一人怀疑这事,誊抄方子的人说我们已经是第二家了。
至于那御医,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派。”
月绾尘吃惊,“这话怎么讲?”
“御医局的人说,他家中出事,已经辞官回乡好几日了。因着太过匆忙,走时连行李都忘记了!
我算了算,正好是病人陷入昏迷的时候。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他就是夺人性命的黑心大夫!”
月绾尘挑了挑眉,“你们也不必再去寻找那御医的下落了,我约摸着这几日的时间,够他变成一抔黄土的了。”
漱寒愣了一下,“既然让他出宫,这不就是留他一命的意思?何必再倒上两遍手?”
月绾尘放下手中一卷公文,“你这个傻姑娘,难道看不出,那御医是自己偷着跑的?
若是得了命令出宫,怎会不事先就准备好?反而连行李都干脆一并丢掉了。
在我看来,这分明就是逃命。
想来他做这事之前,只想着到了手的利益。等到人都死了的时候,他又觉着害怕了。毕竟死了一个,死第二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漱寒只觉这宫中的水怎的如此之深,人命如草芥,上位者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底下见不到光的蝼蚁。
“君上,你的意思是,御医的事我们干脆撂开手去。”
“不,我们只是暂时不查。”
这几日正是在风头上,幕后人也将此事放在心上,周围阻力太多,反而有不了什么收获。
可若是等上一段时间,人难免会有个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