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纯怡,我妻绾尘,犹如我命,容不得任何人践踏!”
听风阁来往都是朝臣贵人,最是懂事,见萧霁月这般抱着月绾尘出门来,掌柜亲自带着他们从隐秘处出了听风阁。
纯怡在京中露过脸面,掌柜也认识,今日这一出,都不用细思量就知发生了何事。
到底月绾尘是萧霁月放在心尖儿上的王妃,到底是先帝点了名的二品殿司,纯怡不过就是个他姓的郡主,插不到宣华这个圈子里面来。
萧霁月火急火燎回了府,又叫了素怀舒,直接就把王府封了。
素怀舒一切脉,连忙给月绾尘服下一颗药。
“殿下,王妃无大碍,只是一口气没走对行岔了路,毕竟都是习武之人,内力不通畅所致。
但,我瞧着五年之期快要到了,碧落又有抬头的迹象。
殿下,王妃这些年都是和老天在争命,这一趟若是再没有能解毒的药,便是大罗神仙也拖不住了。”
素怀舒字字戳心,这些痛楚萧霁月何日曾忘过,只是三年多了,他的人从来没有带回一个好消息。
“本王知道,但在此之前,还是要怀舒多上心。”
萧霁月将素怀舒送出屋子,再回去时,发现月绾尘已经睁开了眼睛。
细细算来,按着今世月绾尘才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可哪里有少年人的朝气,她眼中没有怨念,全是疲累。
是筹谋至今的消耗,是认命的淡然,是还有依恋的念想。
见萧霁月将那意气风发全部丢掉,只剩下后悔与难舍,月绾尘摩挲着他的手。
“我知你,我在进入听风阁时心中有掂量,只是我毕竟不是健康的,加之我一时想别的事钻了牛角尖,才成了这般,不干伱事。”
这一路走来,月绾尘和萧霁月的分离,都是她心中有迟疑,今日碰上这事,她控制不住自己往偏了想,说到底,都与萧霁月无关。
可萧霁月不是月绾尘腹中的蛔虫,他能做的,就是不让月绾尘受到一点伤害。
“是我太过刚愎自用,以为拿得住纯怡,不料她还是把住了我的脉,将你拖了进来。”
月绾尘借着萧霁月的力,撞进了他的怀抱,“渊蘅啊,当初的决定是你我共同做下,不论萧雯夏会如何,我都与你同受。
在翼望的时候,你我三拜定了今生,便是最后那一死,我也会留在你身边。”
有些事萧霁月没有同月绾尘讲,可她这般聪慧,怎么会想不到。
只是正如月绾尘所言,三拜定今生,倘或最终是被风浪搅碎了尸骨,他们夫妻也是绝不分离。
……
原本这事按着掌柜的性子决计是不会传到外面的,但听风阁也不仅仅是自己的人,还有各处留在里面的探子。
其中最有势力的,当属璋帝放在此处的。
纯怡做戏,只为了给月绾尘致命一击,这事说给璋帝听,他怎能不气。
“和敬公主也是失心疯了,将她家最蠢的一个送进了宣华,也不知就这么一个货色,能和赫连徽在朕这里讨到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