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帝真是愚蠢,指望用一个德妃就能在我头顶作威作福,他实在想得太多。
你起笔,我口述,将宫中情形都给那人说个清楚,也好早日让我脱离这里。”
一提到那人,梓桐的神情就变了,让她来说,这天下最靠得住的人还是自己,可是她没有开口,只因她明白印融听不进这些话。
宫中又多了一位娘娘,身为皇后的赫连柔不意外也不伤感,她只知道自己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照看好腹中的孩儿,那是她的希望。
璋帝也不算太无情,就算是人不到,东西总是要到的,还在嘉合宫门口又多添了一倍的侍卫。
这事都是经过流砚手的,这些日子他可是忙起来了,好在最重要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令流砚意外的是,今时的诸余已然有了极大的变化,当他把一整卷的密报都放在璋帝眼前,璋帝也怔了一下。
“这是什么?”
“这是陛下要的有关诸余的事。”
璋帝打开粗略地扫了一遍,神情越来越严肃,眉头越皱越紧。
“好手段!朕的姑祖母已经这般无能了?”
流砚另有看法,“倒不是说和敬公主无能,在臣看来,她只是过于沉湎往日的辉煌。”
流砚说得没错,和敬公主这些年一直坐在塔尖上,她看着脚下的人来来往往,不当作一回事不说,甚至连蚂蚁之死都欣然算在了自己的头上。
要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都不用等着往后的日子,今时反噬便已经出现。
要说仅仅是和敬公主一人看不清世事,还不至于令诸余被人盯上,恐怕和敬公主的手下早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手卷上写着和敬公主抱病不起不是真的生了病,是被身边人强制着生了病,而动手的人就是印融。
这般说来,印融到底是何意璋帝也看得清楚了,“印融真的是印家的孩子吗?还是从外面抱回来的?”
“回陛下,印融确实是印家的孩子,她在幼时曾被送出诸余学艺,臣想着或许就是这段日子让印融生了他意。”
璋帝看着实在烦躁,毕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们多上心,看看朕这位印淑妃还想要做什么。”
印融不是纯怡,纯怡聪明不假,可总是带着上位者的矜傲和不屑,往往没有那么多的算计。
但印融出身不高,说到为己,她绝对是冲在最前的。
就比如印融的信成功绕过了璋帝的眼线,被送到了收信人的手中。
“哥,这信封的样式是北安的样式,你不是说我们已经和北安断了联系了吗?”
收信人看着自己的傻弟弟,“无利不起早啊我的傻弟弟,北安如今乱成这个样子,自是我们插手的好时机。”
“傻弟弟”当然不高兴自家哥哥总是把自己当成孩子,“哥,今时动手我们不占优势,毕竟你的皇位还没有到手。”
“莫慌,该死的人终将被我们兄弟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