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都是一样精铁的装备,忽然就不同了,南疆军在这上面吃了大亏。
萧霁月不是太忧心此事,毕竟这样的装备都是有数的,南胤军不可能凭借这支奇兵完成整场战役。
也就是说,这支队伍是用来加快南胤军推进的速度,或许也掩盖了空相苓的真实目的。
那么问题就回到了最初,端木到底在为空相苓做些什么勾当?
萧霁月将自己心中的怀疑一字不落地写在了信里,寄回了王府,没多久,他收到了回信。
信上说,端木有意无意靠近的不是什么无名之地,而是南疆行运之地,要想知道得更细一些,不若请霜降长老亲自赴南疆。
萧霁月确实不懂这些事,可是霜降长老一定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霜降长老还真是行动迅速,没有和萧霁月碰面,直接去南疆看了看,最后带着结论到了军营。
正如信上所言,端木出没之地确实是南疆行运之地,而无端端盯上了行运之地,在霜降看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补地脉之缺失。
不仅仅南胤有地脉,大安也有地脉,一国之本固然要看当政者,也要看地脉是否还能运行得起来。
南胤的地脉有损,就是空相苓耗尽所有的心血,也无法让衰败的国家再度崛起。
因此,在空相苓眼中,没有什么比修复地脉一事更重要的。
知道了这个消息,就等于有了和空相苓谈判的先机,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拖到空相苓快要崩溃之时,才是最适宜的情境。
萧霁月将这些都安排得很好,毕竟底牌都握在了手中,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发现自己成了大安的“罪人”。
一个所谓跟在萧霁月身边的亲信,将萧霁月和南胤的“通敌”书信送到了璋帝的案头。
里面写得有鼻子有眼,不仅指明了萧霁月消极抗敌,还说南疆就是他和大胤交易的筹码。
假装不敌南胤,给日后投降埋下引子,然后受胤庭帝封赏,独自占领一整个南疆,做到赫连徽到死都没有做到的事。
无论真假,听到旁人耳中,就是跳到了泥浆里面,只会满身污垢。
萧霁月这个主将还没有当上多久的时间,忽然就被换下了,还要择日押解进京受审。
萧霁月对这个结果意外有之,震惊着实谈不上,毕竟他太了解璋帝,若是他没有猜错,璋帝想方设法和空相苓做了交易。
南胤地脉有损一事不会让外人知道,被当作借口的唯有南胤常年无法解决的北犁境况。
两国之间不用开战便可了事,何乐而不为,想必璋帝并没有探究内里是否还有弯弯绕。
萧霁月对璋帝的威胁向来不屑一顾,璋帝可以和空相苓做生意,那么他同样也可以。
所以当南胤的地脉图被送到了空相苓手中,他差一点拔剑杀了捧盘的宦官。
千防万防,消息还是走漏了出去,尤其是拿住把柄的人还是他方和璋帝联手陷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