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礼点头,“听东家的。”
赛哈智喝得有了些醉意,准备告辞,刘明风也起身,不过在临走之前,刘明风笑说,“黄指挥,你这个钱庄——嗯,时代商行,可以让外人入资么?”
黄昏笑道:“怎的,想来陪我一起亏本?”
在外人看来,客户存钱钱庄支付利息的模式,根本就不可能盈利,如此违反常规的操作,注定黄昏要亏得裤子都没穿的。
刘明风依然微笑,“没关系,家父和家兄说了,三五万还是亏得起,就是裤子腰带要提紧一点,无妨,黄指挥也大可放心,刘家这钱不脏。”
赛哈智在一旁就不乐意,“照你这意思,我的钱就脏了?”
沈熙礼也准备起身告辞,闻言哈哈一乐。
对黄昏以读书人礼节告辞,走之前说了一句,东家,我在城郊的院子住着挺舒心,城内暂时租住的房子也够老婆孩子折腾,暂时就不需要重新添置房产了,若是可行,折成银行的股份罢。
说完大笑而去。
刘明风也哈哈一笑,说等时代银行建好了,我便着人把钱送过来。
和赛哈智相携而去。
黄昏看着三人的背影,虽已是冬日,却内心暖暖。
赛哈智就不说了,一条线上的蚂蚱,经历了同生共死,早已是兄弟、朋友。
刘明风此举,是表态。
他刘家从今以后也和自己站在了一跳线上。
而沈熙礼则是继续默默支持。
自己曾经主动提起过,等盈利了要在城内送沈熙礼一座宅邸,再怎么的也得两万两银子,如今沈熙礼却不急于让自己兑现承诺,是因为沈熙礼知道自己现在需要用钱。
顺风顺水皆兄弟。
大风大浪见真情。
黄昏是真心感到开心,自己奋斗的这几年,没白费。
……
……
第二日,许吟急忙回来,喊醒还在呼呼大睡的大官人,黄昏慢慢掀开胸口上卡西丽的手,缓缓起身,然后小心翼翼的爬过穆罕穆拉,深恐惊醒两个姑娘。
小心翼翼的穿了衣服来到院里。
昨夜喝了点小酒,怕回到主院挨骂,加上绯春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怎么搭理她家姑爷,黄昏感觉自己在主院成了多余的,索性就在西院住下了。
然后骚动了一把。
别说,感觉甚爽。
从房间出来,看见乌尔莎和娑秋娜在一起嘀咕着什么,发现大官人出来了,眼里都是笑意,尤其娑秋娜,极其捉狭。
黄昏略微尴尬。
想来也是,在一群姑娘的院子里和两个姑娘睡了一夜,动静又那么大,其余姑娘肯定心里想法多,娑秋娜的捉狭笑意还是在笑三秒的事情。
黄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叱道:“嘚瑟什么,不知道超过三秒都是病么。”
娑秋娜呵呵贼乐,“那你还挺正常。”
黄昏挺直胸口,忽然带着猥琐笑意,“有本事再来试试,我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你要不要去问问起不了床的卡西丽和穆罕穆拉?事实胜于雄辩!”
娑秋娜翻了个白眼。
黄昏出了西院,在通往大堂的院子里见着等了许久的许吟,问道:“怎么着,知道唐青山在哪里了?”
许吟点头,“杭州,姚少师说的。”
很近,几百里而已。
黄昏愣住,“是姚广孝转达的张定边的话?”
许吟点头。
黄昏不假思索,“马上去找赛哈智要人,立即赶赴杭州,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必须力保住唐青山一家……”
犹豫了刹那,压低声音,“许吟,下面这句话绝对不要告诉其他人,周胜然和于彦良也不可以,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假设万一,如果唐青山和张涟死在了庄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