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却不管她了,拉着黄豆芽的小手,“走走走,让你娘在这里哭,姨夫带你去看好看的,你姨母书房里可好有些名画呢,不比你爹用黑心手段收起来的那幅清明上河图差。”
黄豆芽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没心没肺的跟着朱棣走了。
这就是皇亲国戚的好处。
只要黄豆芽以后能这么经常和朱棣见面,等他长大了,可以不靠恩荫甚至不用靠科举,就有可能直接入朝为官。
当然,打铁还得自身硬。
……
……
一灯如豆。
这是一间昏暗的地下室,只有简单的水和干粮以及几张椅子,周围的泥土还是新的,显然是刚挖出来不久。
黄昏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坐立难安的卞玉楼,笑道“几个时辰了?”
卞玉楼看了看身边的沙漏,“外面差不多天黑了。”
又道“你这主意是不错,可后面怎么操作,难不成咱们要在这里躲上十天半个月?”
卞玉楼是真的服气。
从黄昏让他修三元火锅楼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逃生的机关已经一条密道,但那条密道只是幌子,真正藏身的地方在这个密室里,和那条地道没有一丁点的相关,所以北镇抚司那边一旦找到密道,就不会继续搜查三元楼,自然也不会找到这处密室。
阿如温查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短刀削着指甲。
她是真无聊。
说起来北镇抚司缇骑多厉害多厉害,中午她动手的时候,哟呵,围绕着她的四个大男人就像纸糊的一样,根本不经打嘛。
黄昏笑道“躲多久我也不清楚,这得看陛下什么时候发现,要是陛下不出手,咱们一出去被北镇抚司发现,我铁定要掉脑袋。”
所以必须等陛下的人来了再出去。
卞玉楼也明白这个道理,问道“之后呢,我没猜错的话,汉王和赵王会配合纪纲,笃定死是你在他们碗里下毒。”
黄昏摇头,“这个不重要。”
卞玉楼不解,“那什么最重要?”
黄昏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赵王和汉王碗里的毒是谁下的已经不重要了,你信不信,这件事便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大事!”
卞玉楼“怎么说?”
黄昏笑道“怎么说就容我卖个关子,我只能告诉你一点纪纲和朱高煦朱高燧一定以为我还有什么后手,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后手,都是先手,我的棋局已经落下,接下来不会再出招就能杀了纪纲,这叫无招胜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