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必然要饱受针对,出行、居家皆随时都被谋刺的可能。”
徐妙锦眼神惶乱,“那以后让许吟和你寸步不离啊。”
黄昏摇头,“一个许吟远远不够。”
又道“倒也无妨,我既然敢做,就敢面对,也有信心应对,庞瑛我可杀之,如果纪纲依然要和我不死不休,我难道杀不了他?”
从无畏惧!
哪怕是明朝第一个佞臣纪纲,黄昏也并不惧怕。
敢和朱棣斗,还怕你区区一个纪纲。
徐妙锦眸子里熠熠生辉,眼前的黄昏那像个束发青年,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英雄气,雄姿勃发自信睥睨,端的是万分光彩。
黄昏笑吟吟的问,“锦姐姐,你可愿和我共承之?”
又道“都说男人的话不可信,信了男人的话,母猪都会上树,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番,不论今后发生什么,只要我黄昏活着,则锦姐姐是我一生所系,只要我黄昏一日活着,则人不可欺姐姐。”
徐妙锦心头小鹿乱撞。
表白了表白了!
怎么回答?
答应?
似乎有点羞涩,你让一个黄昏闺女怎么说的出口。
不答应?
可又怕伤了黄昏的心。
徐妙锦低着头,双手搓揉着腿边的裙衣衣角,羞臊满地,却又满地芬芳,女子对爱情的憧憬和美好,在这一个定格的画面上,洋溢起来,弥漫满院。
一旁的绯春心头哀怨无比。
完犊子了。
看小姐这神情,嫁给黄昏是迟早的事情,而自己这个丫鬟,也注定要当黄昏的通房丫鬟,意思就是说,也要陪黄昏睡觉的。
不知为何,绯春心里倏然有些荡漾……
哪有女子不思春啊。
院门口,躲在门口悄悄看着这一幕的徐辉祖心里喟叹一声,既然二妹已经做了她的选择,那自己这个当兄长的就应该全力支持。
她不好意思说,我这个当兄长的好意思做就行。
回头对吴溥道“书房请。”
回到书房,双双落座之后,徐辉祖淡然道“我徐府虽然没落,按说也是皇亲国戚,各项礼仪不可少,不过黄昏的情况我也了解甚多,也不为难他,按照一般民间婚俗来办就是,但有一点,黄昏得有他自己的宅邸。”
房子,车子,工作。
不论古今,对于婚嫁而言,都是硬通货。
车子就是马车,黄昏要拥有,不难。
工作也不提。
他现在的工作是南镇抚司镇抚使,相当于国家机器里的纪检委领导,关键是其职责并不只是如此,朱棣还有其他重用。
所以徐辉祖提出了房子的事情。
不能让二妹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