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为了你自己,因为你只有这样做了,才能心安哪!”
林龙飞道“我曾自负地认为我这一辈子过得无怨无悔,潇洒肆意,但我错了,每个人都做过错误的选择,每个人都曾后悔过。承认它,面对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逃避,这世上,没有可以一直逃避的现实,有时候你逃得越快,它反而追得越紧,如影随形,时时刻刻煎熬你的心。”
门外,汪小溪抬头瞥了瞥日头,起身大踏步往厨房走去。
听到脚步声远去,林龙飞突然话音一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去了密云山。蹲了几天,可发现什么了?”
林小木一脸佩服“是去了……雪月天宫竟然把顺州的张家给灭了,张家家主是当地有名的富豪,不过名声并不好,且是孤家寡人一个,据说因为坏事做尽,断子绝孙了都。”
林小木想起那场面有些唏嘘“他一死张家立即家仆四散,钱财珠宝都没少卷,却没一个人给他收尸,能混到这个地步,可想平时他对下人也定然是苛待。”
林龙飞点点头“你们也怀疑当年赵家灭门的事不只是雪月天宫,和平王也有些关联?”
“原本和梁文道想得差不多,但就连当地百姓都知道那张家和顺州知府关系匪浅,而顺州知府的亲妹子又是平王府的宠妾,雪月天宫灭了张家,岂不等同于和平王作对……如此看来,又不确定了。”
林龙飞摸摸胡子“此事确实蹊跷。若当年真是平王买凶杀人,难不成这时隔多年后,二者有了利益冲突而反目?”
毕竟无论是平王还是雪月天宫,可都是翻脸不认人的狠角色。
师徒两人正想着其中关节,汪小溪在外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吃饭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师徒二人暂且放下话头,开门走出去,院中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一大盆蛋炒饭并几碟小咸菜。
林龙飞顿时一脸嫌弃,执起筷子对着饭盆指指点点,“为师年迈倒是无所谓了,可你们还在长身体,整天总吃这些……”
“不吃拉倒!”
汪小溪作势要把盆端走,林龙飞赶紧拦下“哎——行行行,对付吃一口吧,晚上吃烧鸟肉打打牙祭!”
饭桌上,师徒三人各有心事,谁也没说话,囫囵吃完这顿饭,林龙飞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屋午睡去了。
汪小溪起身收盘子,一边抱怨师父“多事的老头子!就算天下大乱,也轮不到他一个贼跟着瞎操心吧!”
“话不是这么说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林小木摇头说完,又试探着问了一句“师弟,你真不想报仇啊?”
汪小溪手下一顿,林小木叹口气“也罢,冤冤相报何时了,其实死了的人都希望活着的人能好好的。”
汪小溪冷笑一声,把盘子往水盆边上一撂“死了的人巴不得我也死了,怎么会希望我好好的。”
林小木知道他对自己的娘亲一直有些怨气,劝道“这是什么话!我虽没爹娘,从小跟着师父,但也知道,天底下哪有不疼孩子的娘亲。”
“疼孩子?”
汪小溪放下刷了一半的盘子,甩甩手上的水珠,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几道褐色的陈年鞭痕,由于太深,当时又没有好好处理过,怕是这辈子都消不掉了。
林小木语塞,汪小溪夸张地龇牙咧嘴道“疼我,嘶——真疼死我啦!”
林小木忙替他掩好衣襟“梁文道哪知道你受的苦,还以为一说给汪家翻案你准答应呢,毕竟若不是平王害了你外祖父一家,你也不会沦落到……”
想到刚刚才说错话,他话到嘴边换了个说法“要不然你现在也该是个官家公子,锦衣玉食的。”
汪小溪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别逗我了。”
“好好好,不说锦衣玉食,起码是个正经人,有个堂堂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