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拿起惊堂木用力地往桌上一拍:“哼,这可是公堂,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上任的时间并不长,审的案子并不多,却对惊堂木情有独钟。从前他见那些大人审案的时候拍惊堂木可帅了,所以他动不动就想将惊堂木拿起来拍一拍。
沈煜的眉头一蹙,对朱有的做法很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
皇帝的目的是为了搞坏他的名声,破坏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他能坐在这里就已经足以叫人诟病了,所以绝不能再做出任何偏袒墨玖的举动来。
墨玖被那突然拍下的惊堂木惊了一下,而后翻了个白眼,嘴角微扯,问道:“大人如何晓得我说的不是实话?还是说大人有确凿的证据,已经断定我们就是杀人凶手了?”
朱有:“捕快们亲眼看见你们出现在凶案现场。”
“不错,我们亲眼所见!人就是你们杀的。”
那新来的处处同墨玖作对的小捕快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墨玖冷冷一笑:“我们杀的?你亲眼所见?那好,我问你,你可有看见凶器?本姑娘的武器上又是否有血?再者,我当时就说过,杀死那家人的是剑之类的利器,而非鞭子,这一点相信仵作十分清楚,所以,你说我们是凶手,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小捕快被她一连串的话弄得有些慌乱,指着墨川:“不是你,那一定是他动的手,他的武器可不是长鞭。”
墨川嘴角微扬,淡淡一笑,轻声问道:“不知我的武器是什么?”
小捕快原本是十分笃定的语气,但被墨川这么一问更慌了:“你……你的武器是剑,对,是剑,一定是你杀了他们。”
墨玖轻轻一笑,而后越笑越大,越笑越张扬,仿若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你说他的武器是剑的确不错,可那日他并未将武器带在身上,敢问那日你可看到他手里拿着剑?”
“这……一定是他藏起来了!”
墨玖看向找捕快,问道:“他说我们把凶器藏起来了,不知赵捕快可在那附近找到凶器?倘若我们是凶手,而你们又来的如此及时,我们是断不可能把凶器藏的太隐秘,扔的太远的,如果扔远了,我们也不会在那里被你们看见了。”
这小捕快也不知道是收了谁的好处,一席话漏洞百出。
赵捕头道:“我们没有找到凶器!”
在墨玖和墨川走了之后,他带人找了一圈,将整个宅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那件带血的凶器。
问完之后,墨玖转身看向朱有,嘴角噙着一抹笑,却不达眼底:“这就是大人所说的证人,不知大人还有什么证据,都一起拿出来吧!”
墨玖说完看向坐在一边喝茶的沈煜,沈煜对她笑了笑,眸中满是宠溺。
这家伙就知道坐在那里喝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很是讨厌。不过,墨玖也不怪他,他现在坐在这里的作用就是镇住整个公堂,不让朱有乱断案,其他的话他的确是不能乱说。
朱有习惯性的拿起惊堂木,却没有再拍下去,而是放在手里,不断地用指甲抠它,一脸的难色:“这……这本官不会判了!”
正在喝茶的沈煜险些一口茶喷了出来,不过好在忍住了。
在场的人看着那一脸不知所措的朱有,嘴角微微抽动。
这就是他们新上任的父母官?
案子审着审着竟然来了这么一句,他不会判了。
这真是全年最好笑的事情了,这县令果然是个奇葩。
“要不,王爷您来判?”朱有一时想不出法子,只能向沈煜求救。
沈煜放下茶杯,理了理衣服,幽幽地道:“本王来判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世人皆知本王与墨家的关系不一般,若是判错了,怕有失公允。”